“我沒有,”蘇景小心翼翼的解釋溝通,自知手無縛雞之力,怕吃他虧:“男女在一起除非純潔,要麼就是接一次吻就要上一次床?”
顧懷安氣憤的用手指頂著她腦門兒:“這時候跟荷爾蒙講道理,你講得過?”
“我講不過,但你強人所難我瞧不起你。”蘇景低頭,視線掃過他襠部頂起的可怕器官,臉難免的熱紅起來。
“我用你瞧得起?別抬舉自個兒,第一次爽的時候你不覺得全世界就他媽我這根東西最好?”他捏著她下巴,認真道:“你有人了?”
蘇景聽到顧懷安惱怒下的這聲粗口,覺得好笑,從現在起又了解了他一分,這世上是不存在百分百的紳士的,紳士皮囊包裝下都有著暴力,最輕的便是語言暴力,蘇景也會,氣急之下脫口而出。肢體不暴力就還是個人。
“你打不打女人?”蘇景好奇的問。
顧懷安沒想到蘇景的腦回路跑到了這上,隨口嚇唬:“看情況。”
蘇景這才想起他問的上一個問題,抬頭說:“你別侮辱我,我外麵沒人,倒是你,誰知有沒有。”
他沒說話,似乎在斟酌蘇景這話的可信度。
兩人都平複了下來。
他說:“什麼時候能碰?”
“在我覺得我們的相處達到了一個很好的狀態的時候。”蘇景怕他不明白,就直白的又說:“在我自己能賺錢了,用錢能用自己的,而不是被你拿個合同牽製著的時候。”
顧懷安懂了,是氣在這。
他聲音渾厚:“姑且信你,別跟我耍花樣。”
顧懷安留蘇景在這留宿一晚,蘇景並沒有拒絕。
蘇景以為他這方麵的自製力很強,爬上了床,他伸手把她撈進懷裏,和諧相處,兩人都穿著睡衣,不過他的睡袍很是鬆垮,裏麵藏著的那根危險東西始終不消下去,雄偉勃起。
他的身軀半倚靠在床上,戴著眼鏡,手上拿著一本書在看,平添了一股子儒雅氣質。
蘇景安靜的半掛在顧懷安懷裏,上身被他空出的一條手臂圈著,不敢動,他手的虎口就卡在她的胸上,邊摸著邊認真看書。
隔著一層睡衣布料,蘇景還能清晰感覺到他那手上的繭子。
蘇景沒什麼看的,懷孕之後也不能總是玩手機,動了動身體,瞟了一眼他看的書,果然是非常不感興趣的枯燥型書籍。
“你別看了。”蘇景說。
顧懷安的視線盯在書上,看完那一頁,方才撂下。
他摘下黑框眼鏡擱在床頭櫃上,回頭瞧著懷裏的蘇景:“不讓我看書,你是想做點什麼。”
“我沒有這個意思,是想跟你聊聊天。”蘇景是說心裏想的實話:“總得溝通一下,肉體上的關係遠沒有靈魂上的永恒。”
他摟緊了她。
“你別動。”蘇景瞬間被嚇了一跳,覺得他在用脹大的東西蹭她的臀。
顧懷安笑了笑,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蘇景感覺眩暈,閉著眼睛想,他印下的這一吻他本人是什麼感覺的,僅限於對懷裏女人的不厭惡,還是會有點點的喜歡?
蘇景看到他的手,拿起來觀察,聞了一下說:“你家裏用的洗手液哪裏有賣?”
“你喜歡?”他問。
蘇景點點頭,味道很好。
他關上燈,按耐住身體的感覺漆黑裏說:“家裏還有一瓶新的,你拿走用。”
蘇景睡時往他身上碰,又不敢真碰,感覺著他的呼吸想著孩子的事,想要這個孩子,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卻又不願意屈服於他的脾氣淫威。
第二天早上,蘇景醒了吃他做的早餐。
十分美味,營養健康,不比外麵高級早餐店裏的東西差。
兩人去地下車庫,帶了那貓,要送去寵物店裏一趟,照顧不好。
蘇景在顧懷安的說服下,決定主動給溫明偉打一個電話,顧懷安的意思是,以免麻煩,蘇景應該問清楚溫明偉的最終目的,想要什麼,一次性全表達清楚,並叫蘇景打開通話錄音功能,他過後再聽一遍,做到心中有數,這事不是蘇景一個22歲的姑娘能處理好的。
蘇景在他車裏,電話通了。
“喂,我是蘇景。”
蘇景再沒說一個字,臉色不好。
“神經病……”蘇景咬牙切齒,按下了掛斷鍵,手又氣的發抖。
顧懷安坐在駕駛座位,還沒開車,他伸手拿過手機聽了一遍錄音。
蘇景的聲音先是:“喂,我是蘇景。”
那邊卻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夾雜男人喘息:“啊……啊……蘇景是嗎……蘇,蘇忱妹妹……他……你姐夫他……他在忙……啊……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