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街口之上已然搭起了刑台,刑台之上擺放了兩架鍘刀,身穿紅色衣衫赤著臂膀的劊子手手持大環寶刀麵無表情地立於鍘刀兩邊。
田富貴與田風揚被押上了刑台之上,他們跪在刑台之上,手被綁在身後,背上豎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他們的名字與一個碩大無比的斬字。
“田大人此人,之前有相識過,他怎會犯了通敵賣國之罪?”
“是啊,看那剛正不阿的模樣,似是不像啊。”
“哎,你們有所不知,越是看著清廉的人越是容易在背後做出這等事情來。”
“是啊,通敵賣國啊,這罪可當真不小的,株連九族啊!”
當人犯給押上刑台之後隻聽得人群之中嘈雜紛擾起來,對於此叛國一事,每個人皆有自己的看法。
南宮景軒並未理會眾人的議論,隻翻身下馬,廣袖一揮,白衣如雲般地坐在了監斬台之上,隻不過,坐上去片刻後,卻見他的神色似乎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田秋香凝望著他的臉頰,她瞧得十分仔細,隱見著他的唇邊似有暗色痕跡出現,那正是她的藥末所致,想必落於他身上的毒似乎已經起了效。
立於他身旁的逐月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遂上前小聲詢問道:“王爺,出了何事?”
南宮景軒覺得自腹內傳出來一股逆流之氣,隻讓他覺得有些疲累提不上力氣,然,他雖覺不適,也微微蹙了眉,卻並未表現出太多的異常,隻說道:“無事。”
田秋香見逐月躬身上前詢問,便更加確定那藥已然起了作用,緊緊摳住牆壁的指甲不覺之中又深了一份,心下那份激慨又顫動了一番。
南宮景軒暗自調理了一下內息,說道:“時辰已到,行刑!”
說罷,他伸出手,從前方的竹簽內拿出了斬令牌,朝前一拋,那令牌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之後便掉落在了地上。
這時,被綁於刑台之上的田富貴慷慨激昂道:“老夫從未做過任何愧對國家的事,死又何懼?隻是那做盡了喪天害理之事的人終究會不得好報的!”
此話聲音之大足以撼動天地,圍觀的人群又開始咋呼起來。
“他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我家裏有人在朝中做官的,他說的那人貌似就是今日的監斬官啊。”
“靖王?看他一表人才,恐是不會做這樣的事吧?”
“哎,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話說這田大人還是他的嶽父呢,嶽父都能下這樣的毒手,可見其人是狠毒之至啊!”
立於監斬台旁的逐月在聽見人們的議論聲後,即刻蹙眉上前一步喝止道:“刑場之內,不準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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