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情!”田秋香沒想著他會吐血,眼眸一瞪,驚聲叫了出來。
血腥之氣瞬時彌漫於屋內,田秋香見狀也不再掙脫,隻在床邊坐了下來,另一隻手再度搭上他的脈搏號起脈來。
這一次把脈倒讓她探了一些緣由,他此次吐血是因著鬱結過甚,而那鬱結是乎已存在身體裏許多年了。
他在鬱結些什麼?
倘若是鬱芳的事,也不過三兩日,可是她體內的鬱結已然多年,想必並非鬱芳一事造成。
看來,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段心酸的血淚史,念寒有,念情又何嚐沒有呢?難怪她總覺得他那溫暖的笑容背後都帶著神秘的色彩。
再度歎氣之後田秋香便默默地守候在了他的身旁等他醒來。
看著那抹笑,想著那已然下了他喉的藥末,田秋香心下竟是如雷搗鼓起來,心跳速度瞬時加快,一聲高過一聲,似那春節裏競相燃放的爆竹,怦怦作響。
定定望了他一會兒後,她竟是欺身在他唇邊偷吻了一下,隨後環住他身,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淺眠而去。
夜似乎十分的漫長,田秋香這夜本就睡得不踏實,月上中宵時,不知因何原因,她竟是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她翻身坐了起來卻發現身旁竟是空無一人,他躺過的褶皺還在那裏,田秋香抬手摸了摸上麵的溫度,發現餘溫尚在,不禁朝外呼出一口氣來。
許是出恭去了。
田秋香抱著被子坐在床榻之上,自從與南宮景軒有了肌膚之親後,他二人便喜歡光裸著身子相擁而睡,用南宮景軒的話來說就是他喜歡那種絲滑服帖的觸感,讓人覺得很美。
被單擁著未著寸縷的身子,沒了南宮景軒溫暖的胸膛為依靠,在這春日裏,尚不習慣用內體護體的她隻覺寒涼入骨。
打了一個寒顫之後,房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人自然是南宮景軒。他穿了白色的褻衣,月光正巧灑在他的身上,隻覺白得有些刺眼。
南宮景軒許是沒想著她醒了過來,遂問道:“你醒了?”
田秋香點點頭道:“估計是離了你的懷抱,被冷醒了。”
南宮景軒聞言快步上前,上了床,隨後將她裹進懷中,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尖,揶揄道:“怎麼?為夫一會兒不見,娘子便睡不著了麼?”
出口的話語依舊帶著往日般的寵溺,田秋香凝眸看向南宮景軒,但見他神色並無異常,她心中懸起的那顆上下亂竄的石頭終是砸落在了心間。
“知道就好,可別離我太遠了。”田秋香嘟囔了一句。
“人有三急啊。”
南宮景軒擁著她燙了下去,絲綢製成的褻衣貼在光裸的肌膚之上,隻覺涼涼一片,不過,那胸臆中傳來的溫熱熨燙了衣衫,仍舊傳達至了田秋香的四肢百骸。在南宮景軒的懷中,她閉上了眼眸,不一會兒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待她沉睡之後,本已闔上眼眸的南宮景軒卻是緩緩睜開了眼眸,他凝視著懷中的女子,鳳眸中凝集起深深的霧靄,曾經一度清澈泓瀅的眼眸再度變做了深潭,顯得愈發地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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