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蒼白的雲朵及時的使我冷靜了下來,它們永不停息的翻滾著,萬物都好像安靜了下來。
“我究竟要幹什麼?”
風在身邊輕微的嗡嗡叫著。
很抱歉,當時的我並沒有想到任何恰當的答案。我隻是漫無目的的飛行著,時而向下滑翔,時而又輕微的鼓動翅膀,時不時扭頭看向四周,都是單調的白色,我仿佛就要一直這麼向前。
我意識到,我突然被一種名為“孤獨”的感情侵占了。
我……
減翅膀的力,向下降。
下麵仍是那個熟悉的,博客島。在靠近岸邊的海麵上,威嚴地矗立著兩尊巨大的雕像,張開的口裏焰燒著不滅的火焰,手披斧、盾矛,一次又一次打退了滔的雪白海浪,破碎的浪花無力地向下墜去。岸上房屋次序不一,攀附在險峻的地勢上,此時已是深夜,隻有幾家燈火在夜空中點綴著模糊的橙子亮光,幾個守夜的維京人也放下了石錘,一隻手靠在右邊的桌子上,正打著磕睡,發出打雷一般的響聲,不時還些夢話。
村莊陷入了熟睡中。
我也得找個地方休息了。
在腦海中不斷搜索著地名,忽然想到一個地方。
那裏有無牙(沒牙仔)在,應該不會有人找到,就算有嗝嗝(這字的意思是指“虛弱”,表明嗝嗝的身材。),那也應該是幾後罷?
想好後,不斷振動翅膀便緩緩向下降,直至足部觸及到厚實的土地。此時無牙正趴在地上,發出緩慢而有節奏的呼吸(非常可愛),我也頭向右一歪,沉沉睡去了。
第二,睡到自然醒,一睜開眼,便發現無牙好奇地撥弄著我,它看向我冰藍的翅膀,又扭頭看向自己的收起著的翅膀,是黑色的。我被突然占據視線的無牙嚇了嚇,趕緊向側翻過去,結果直接滾進了池塘裏。
無牙仍是豎起耳朵好奇的看著激起水花的我。
嗆了幾口水,我剛想抱怨什麼,突然看見它的眼神,愣了一下。
我突然感覺內心被觸動了什麼,就像我第一次被朋友拉著去看這場電影一樣。
好像突然實現了什麼,我不禁懷疑,這美好的一切,這在早晨慵懶的氣氛,會不會在下一秒逝去,我突然想流淚,不是因為悲傷,但龍的眼睛注定無法流下淚水,任憑淚水在眼眶中滾動。
嗝嗝正從岩壁的縫隙裏費勁地擠了過來,他吃力地提著一桶魚,好像快被壓倒了。
他突然看見了正在看著他的我,看見了我尖銳的瞳孔。
他立馬嚇的手忙腳亂,魚直接倒在地上,散落一地,還在撲通撲通地跳著。
“我記得書上沒有記載過這種龍,這好像是夜煞一類的,但它的顏色又不是十分的像。”
“把它命名為什麼好呢?我還不知道它能幹什麼呢……”
嗝嗝仍然記得那晚上,他差點被活埋,起來的時候頭直接撞到了床架,又昏了過去,直到被他爸從廢墟裏救了出來,看起來當時他的父親很生氣。“這條龍想殺我的兒子?!……”
嗝嗝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但這幾下來,無牙證明他是錯的,並且他還錯得很徹底。
無牙看見嗝嗝的魚,立馬十分興奮的過去,把魚送進自己的嘴裏,同時尾巴左右掃動著地麵。
嗝嗝趕緊放下手中的人工羽翼,心地與無牙的尾巴對接上,但他向左挪,尾巴就向右,他向右挪,尾巴就向左,好似跟他作對似的,最後他直接整個人撲在尾巴上,猛地用力一接,一聲機械的哢嚓聲響起。無牙終於察覺到了異樣,抬起頭,瞬間騰空而起,差點就把嗝嗝甩了下去,伴隨著嗝嗝的尖叫聲,他們直接飛上了。
看見四周沒龍,我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曬了個太陽,我直接半身躺進水裏,尾巴在水中攪動著,如果有點餓的話就放鬆尾部,等待魚兒心地靠近,然後就發動“技能”,把魚兒給凍住,然後魚就紛紛的浮上了水麵,用爪抓住幾個就放進嘴裏嚼。雖然這個能力在後麵給我帶來了一些麻煩,但在當時看來,的確是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