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壁滴下一滴紅水滴,“嗯”。
他似乎逐漸恢複了意識,蹣跚的用雙手支撐自己翻過來仰臥著,而右手好像不好使力,嚐試了一兩次才完成這個側翻。有了一個好視野後,他左右環顧四周了一下,不大洞口外剛放亮,隱隱有光亮射入,借助光亮堪堪觀察到洞口剛好可容一人勉強通過,洞深也就四五米,一個平淡無奇的洞穴,而自己此時正躺在潮濕的洞底,周圍有一種強烈莫名的刺激氣味。
“淦“他嘴裏罵出了聲。
一睜眼自己就莫名其妙一臉陷進潮濕的土裏感覺就不好,周圍黑漆漆一片,而身子十分虛弱如同虛脫一般,根本沒法直接站起,好不容易換個身位看看周圍怎麼回事,這應該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還有這氣味真的很難聞。
“綁架?”頭抬起看向身體,扭動了一下腳和手,並沒有被繩子捆綁,但這沒頭沒尾的無力感是怎麼回事?綁架被下藥,然後很愉快的跟黑澀會達成共識著做了器官捐獻的愛心人士,是我可憐的想象對這些現象的解釋
正審視身體時,看到了右手緊握著什麼,似乎剛剛蘇醒我一直無意識的緊緊握著它,慢慢張開右手,借助微弱晨光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通體銀黑的項鏈,材質大概是銀,有一種氧化後做舊的複古美感,整體被塑造成一尾豎著大羽毛的樣子,流暢的線條,羽毛的紋路清晰可見栩栩如生,像是被賦予了漂泊自由的靈魂。應該是以鷹毛為塑造原型。
粗略看樣子一根還算不錯的掛件,我可真是個守財奴。
“咳咳,問題的是什麼時候我有這玩意兒的?”一大堆問號爬上他的腦袋
它現在靜靜的躺在我的掌中,尾根朝著指尖,波瀾不驚,而它曾經應該沒這麼黯淡。
“為什麼我會想到這些?它曾經不是這樣?”
“duang”語畢,一股記憶像衝擊波衝擊了他的腦海。
排山倒海的記憶像要撕裂我一般,一浪一浪的衝擊著我的意識海。而身體本來就虛弱的我,在第七波記憶海潮時,被擊倒暈了過去。記憶像突如其來的狂風驟雨襲擊了我的意識海,也許是身體自我保護機製的原因,讓我這座主機休眠以躲避這可能會摧毀我的記憶風暴。
風平浪靜後,隻有七朵海浪湧上了意識海的灘頭,輕輕的在沙灘上留下了痕跡。
昏迷中的我進入了夢境,我自己卻知道我此時身在夢境。夢境裏空無一無,無邊無際的虛無,虛無是黑暗。
“淦。命運多舛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了啊?一個問題接著一個?”我再次抱怨到
黑暗裏身體可以自由移動,但黑暗裏是沒有橫縱坐標的,你移動了,其實也沒有,你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地方也可以是你。
“嗯?這麼黑,不能有點光?“
忽然眼前就開始出現變化色彩的光點,我驚歎的看著眼前光怪琉璃,倏忽之間,色彩的光點受編織一般飛快的聚攏到一處,聚點成麵,畫麵中人影竄動,傳出了聲音。我定睛一看,這不是屬於我的故事,故事承載的也不是我所熟知的世界。
它不應該叫做故事,它隻是由七個長短不一的片段組成,我感到了它的殘缺性,並且當我試圖繼續觀看下去,希望能找到一根串聯起它們的線時,麵又崩碎成了無數變換的光點,它們飛向我的頭頂,光點如同受指引一般歸位一樣飛向自己的坐標,如此繽紛複雜卻毫無遺漏。一閃閃的放出光亮,原來化作了星辰,而有了星光作參照物,星辰讓黑暗變得立體,變得像麵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