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抬眼一看,認出是城西的醫匠汪洋,秦風曾經因為幫流民討要被他克扣的工錢,和他有過摩擦。
滿瓶不響,半瓶咣當。這個汪醫匠醫術怎麼樣不知道,但是貪財刻薄,最愛以取笑他人為樂,仿佛這樣就可以抬高他自己。
秦風就當蒼蠅亂嗡,淡淡的閉上了眼睛。
思維殿堂開啟,秦風仿佛再次自己和鬼醫匠學習的房間,鬼醫匠認真細致的講解著一套古樸繁雜的針灸方法。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秦風從沉思中恢複過來,手指輕彈已經模擬了一次全身的運針手法。
“嘿,你子裝模作樣的本事倒是一流啊。”汪洋看秦風竟然直接無視他,竟然走到秦風的身邊,伸手指著秦風:“聽你最近還騙了個媳婦,閉著眼睛是不是晚上睡不好啊!怕她跟別的男人”
“聒噪!”
秦風右手輕揮,猶如蜻蜓點水在汪洋的麵上拂過。手中已然多了一大撮細密的山羊胡子,更連著塊的皮血。
“哎呦!”
就聽見汪洋一聲慘叫,伸手捂著下巴半不出話來,隱隱有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我這沒毛的子,也比你這掉毛的野狗強的多。”
秦風輕輕的揮散手中的雜毛,因為他已經看到一個滿麵油光,衣著富貴,管家打扮的人,進入這大殿之中。
“趙管家到。”
汪洋剛想發作,一看張家人來了,嚇得不敢出聲,躲在一個角落裏,拿出一瓶金創藥,偷偷的上在臉上,呢忍著疼痛不敢叫出聲的模樣,更顯得十分滑稽。
跳梁醜。
“把老太爺抬上來!”
趙管家也不話,身後七八個家丁抬出一張紅木大床,床上蓋著幔帳,隻有一節枯瘦的手臂露在外邊。
更有五六個家丁給在場的每人手中,遞過一卷竹簡和一份筆墨。
“各位請吧,一柱香之內,各展所長,將你們的藥方寫在這竹簡之上。隻要能治好病,一百兩黃金就是你們的了。”趙管家幹脆利落的著。
“這隻有一炷香的時間”
人群之中這些醫匠先是一愣神,跟著一窩蜂的湧向呢半截露在床外的枯手,仿佛呢就是自己揚名利萬的台階。
但是沒人敢伸手,這可是中常恃張讓老爺子的手,萬一一個不心,不定就要皮肉受苦。
“起開,起開。你們這群粗魯的家夥,擠壞了老爺子你們吃罪的起嗎?”人群之中,汪洋公鴨般的嗓音出現。
“這不讓把脈,怎麼看病?”
“看病講究望聞問切。你們這群人一看就是學藝不精。”汪洋完已經擠在了最前邊,兩個眼睛緊緊的盯著呢段瘦弱的手臂,因為專注兩邊的眼球漸漸向中間靠攏。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的觀察起來,這是一隻蠟黃的手臂,上邊的血管又細又薄,可見患者已經長期水米不進,接近病入膏肓了。
汪洋看了一陣,又輕輕的把鼻子湊在呢隻手臂旁邊,對著手臂心謹慎的聞了起來,一臉的陶醉,仿佛呢是世界上最金貴的香水一般。
裝神弄鬼,秦風真是漲了見識,中醫所的聞是聽聲息,類似與後世的聽診器,這抱著聞味道,真是想象力豐富。
忽然,汪洋從沉醉的表情之中清醒過來,仿佛心有所得,對著手掌背部一塊老年斑一樣的斑點努力端詳。
然後伸出右手象征性的想要撫摸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可是忘記胡子已經被全部拔光,隻好尷尬的收回了手,但仍然高深莫測的了一句:“原來如此。”
完疾步走到自己的竹簡之上,奮筆疾書,引得人群一陣驚歎。
此時一柱香的時間已經近半,雖然這群醫匠一個個愁雲滿麵,但是時間緊迫,還是一個個回到自己的竹簡前開始完成答卷。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秦風發現周圍除了自己隻剩下一個三十多歲的醫者,這名醫者時而苦思,時而尷尬一笑。
與此同時,張府後花園內,一處涼亭之上,一個身形偉岸,麵貌俊朗的中年男子正在品茶,他便是這張府的主人,張讓。
“義父,前殿已經來了五六十名醫匠,想必幹爺爺的病很快就會好轉。”邊上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開口道,此人乃是張讓的養子,張奉。
“還不是你們太醫院無能,我父親的病讓你們輪流診治了半年,非但不見好轉,前兩更是臥床不起。真是一群廢物。”
張讓一副儒生打扮,但是眼神之中透著一股陰桀,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是,孩兒學藝不精,太醫院都是飯桶。”張奉聞言趕忙跪倒,頭在青石板上磕的梆梆直響。
“罷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帶人去前殿把呢些濫竽充數的家夥都趕出去吧。”張讓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