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不怕死,隻是他對孔凡盛格外衷心而已。
黑曜有的是辦法讓一個人生不如死,他將手中的鋒利刀刃對準阿勝的脖子:“我很喜歡割肉的感覺,尤其是讓一個人親眼看著自己的肉一點點被割下來,看來我們有共同語言。”
“你!”
“我什麼?我兄弟問話,你就老實回答!”說完刀刃劃破了他的脖頸,鮮血流了出來。
這種活生生被放血的場景,盡管殺過不少人,但阿勝還是毛骨悚然,剛想動,手臂上又挨了一刀,鮮血如注。
他臉色蒼白地咆哮:“有種一刀殺了我,這種卑鄙的手段算什麼黑道老大?”
黑曜麵無表情的臉不禁因為他的話而抽搐了兩下:“一個剛在我麵前完成完美謀殺的人,要求正派對待?你也不怕說出去,被道上的兄弟亂刀砍死,譏笑一生。”
兩處失血,阿勝的表情越來越白,可他現在被團團圍住,根本沒有能力反抗,更沒有機會自殺。
就在這個時候,前去尋找周煜的人終於回來,其中一個男子衝到黑曜麵前道:“老大,人沒死,救上來了!”
聽到彙報,阿勝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看向身後。
果然看到衣衫破爛,渾身是血的周煜被兩個男人支撐著。黑曜隨即吩咐:“送去醫院,不許讓他死!”
自顧不暇的阿勝想到周煜知道那麼多事情,還試圖想殺他,結果剛動了下腿,就發現腿部多了個窟窿,隨即倒地慘叫起來。
冷酷男子對著霧氣吹拂一口氣,譏諷:“讓你受傷害還能在我麵前殺人,那我明天也不用在黑社會混了。”
“黑,我還有事情質問他……”
話被打斷:“放心吧,死不了。就算死了,我也會讓他把那口氣吊回來。”
幾個人前後離開了事發之地,等警方聽到彙報趕到時,隻看見了一輛空車和懸崖峭壁上的血跡,又一樁案件無解。
將阿勝關起來後,古擎蒼再次質問了他許久,可對方咬死了口就是不肯說。
直到人昏迷,他才從屋子裏走出,去醫院打探周煜的情況。
走廊裏,黑曜親自駐守,不讓任何陌生人靠近。嚴防周煜受到暗殺,讓孔凡盛的計劃得逞。
另一個原因是,隻有讓自己忙碌起來,他才能忘記心尖上的那個人。
“手術還沒結束?”
寂靜的手術室外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靠在牆壁上無聲沉思的男人抬頭:“恩,傷勢有點重,醫生進去之前說不太理想,可能救不活。”
如果不是周煜命大掉下懸崖時被甩出車窗掛在樹上,他現在早隨著那輛爆炸的車屍骨無存了。
可饒是這樣,也沒能避過死亡的召喚。
古擎蒼揉著太陽穴說:“那個叫阿勝的男人也不肯鬆口,黑,我有種強烈的預感,當初我爹地的車禍也許跟他有關係。”
“別擔心,事情總會還原真相。”
“恩,我現在隻希望周煜沒死,這樣可以牽製阿勝說出事情的真相。”
話落,兩個男人靠在牆上靜默等待。
古家別墅……
睡飽的楊綿綿,一個人趴在上前思後想,發覺自己最近變得太懶散了,除了吃就是睡,跟隻豬差不多。
雖然老公和爺爺不介意,但她還是有羞愧心的。
“不行,必須做點什麼!”想到這裏,她翻身下噔噔噔跑下樓:“老頭子,我出門一趟。”
正在逗魚的老人疑惑地轉身:“去找蒼兒?那晚上回不回來吃飯。”
奔跑中的身影頭也不回道:“看看吧,如果沒回來你就一個人先吃。”
“這孩子,怎麼還是風風火火。”
雲嫂笑道:“少奶奶活潑可愛,以後生的小小少爺小小小姐跟她一樣,古家才熱鬧啊。”
聽到她的話,古道然莞爾笑了,對著魚缸裏遊動的魚兒道:“我還真期待那樣的場景,隻是那孩子的肚子怎麼還沒動靜呢。”說完自言自語起來。
雲嫂笑著退下。
離開古家,楊綿綿回憶著照片裏的味道,打車指示司機怎麼走。
當她站在警察局門口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孔凡盛在這裏做什麼?”猶豫幾秒,上前想要進入警察局,卻別攔下:“你找誰?”
“我……我不能進去嗎?”
警衛見她長得可愛漂亮,也沒板下臉,溫和地說:“這裏是警察局,除了犯罪的和工作人員能進,你是哪一樣?”
楊綿綿驚訝地張大嘴巴:“這樣哦,那我還是走吧。”說完不情不願地轉身。
這個時候,再次來探望父親的孔慧珊出現,趕緊躲起來的楊綿綿見她光明正大走進了警察局,嘴巴不滿地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