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抱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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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的動作很迅速,雖然他人愛錢,但在麵對病人時卻再正經不過,更何況這人是蔣紹霆花了大價錢要保命的,他拿人錢財,更應將事辦好。
先是給許浮生打了一人,很快她就躺在上沉沉睡去,‘藥師’隨後才開始檢查起,從頭到尾,蔣紹霆都陪在許浮生的身邊,將她冰涼小手攥緊在掌心裏。
就算是疼的狠了,許浮生也沒有吭一聲,隻是虛弱的睜著眼睛,看著周遭的一切,最終將視線恍惚落在蔣紹霆臉上,直到藥起了效果,昏睡過去。
‘藥師’檢查的很仔細,也正是因為如此,表情才更為的凝重起來。
“我從來沒見過身體底子這麼差的人,你跟我出來。”‘藥師’說完這句,轉身朝著臥室外麵走去,蔣紹霆看了眼許浮生,將她沾染自己手心溫度的小手放回到被子裏,這才朝著外麵走去。
“她快要空了。”蔣紹霆剛剛將門關上,‘藥師’冷漠開口一句。
令他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空了是什麼意思?”蔣紹霆聲音陡然低了幾度。
“油盡燈枯,人死燈滅的意思。”‘藥師’聲音很輕,卻如同擂鼓般,重重敲擊在蔣紹霆的心上,後者眼神恍惚,有些不太敢相信‘藥師’說的這話。
“她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油盡燈枯?你到底會不會看病?”
蔣紹霆的怒氣大有抑製不住的趨勢,目光落在‘藥師’臉上,反觀後者,表情平靜,像是在等他發泄完,他看的出來,屋子裏躺著的女人是他未來的財神爺,隻要把她的身體調理好了,源源不斷的錢都會進到自己口袋裏。
“我隻是說快要空了,又沒說已經空了,你瞎激動什麼!”
“她是不是剛剛流產?然後又受了很嚴重的寒氣,剛才她之所以疼的這麼厲害就是因為這股寒氣,所以從現在開始,要好好調理她的身體。”‘藥師’繼續說著,說實話,這可是個費錢的工程,不過蔣紹霆什麼都不多,還偏偏就錢多。
“你可以直接吩咐給管家,有什麼他們會無條件的供給你。”蔣紹霆厲色入骨,說出的話帶著鏗鏘之音,‘藥師’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一時間喜笑顏開,這可是中飽私囊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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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是紹霆的原話?”曲雲曦唇邊勾著薄笑,此時她人在英國。
伊麗莎白的不自量力令她隻落得個淒涼下場,至於蔣慕天更是個付不起的阿鬥,更別提現在還缺了隻手,這兩個人現如今隻能被排除在家族圈子之外。
蔣宗勳現在將她當成是自己唯一的手臂來用,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由她來管理,老東西的身體也越來越差,隻怕很快就要命不久矣。
她嫁入家族內這麼多年,從最初的一個受人歧視的童養媳,一步步走到現如今的地位,付出了多少艱辛,除了她自己又有誰清楚?
十幾歲她就生下梅菀,卻沒有享受過一天有愛的生活,這些年,她總算是熬出了頭,唯一放心不下的,卻隻有……
“隨他去,不過是個小雜種而已。”曲雲曦淡淡的笑著,卻莫名令人心頭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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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紹霆重新推開門走進去時,許浮生依舊安靜的在睡。
藥效還沒有下去,這是正常反應,藥師說她估計要到傍晚才會醒過來。
蔣紹霆坐在邊,抬手撫上她的臉,跟許浮生的手一樣,冰涼涼的,摸起來沒有皮膚該有的溫度,令蔣紹霆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惶恐。
或許,他從未想過許浮生的身體竟然差到了如此地步,甚至沒想到她年紀輕輕,竟然會有油盡燈枯的可能!從五年後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是冷靜疏離的,從未像現在這樣虛弱的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她帶走。
他的確是個不詳的人,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各種各樣的不幸。
以前是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白薩摩嗷嗚一聲跑到蔣紹霆身旁坐下來,剛才它一直都蹲在旁邊看著,黑溜溜的大眼睛像是能夠看到倒影似的幹淨。
仿佛感覺到男人的悲戚,原本將腦袋放在爪子上的白薩摩伸出舌頭來輕舔著他的手指頭,盡管脖子上還帶著可笑的伊麗莎白圈。
蔣紹霆沒再說話,隻是將臉埋進許浮生掌心內,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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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浮生醒來時,那惱人的疼痛已經不見了蹤影,倒是手心一直被什麼壓著,已經有些發麻起來,側頭看去,竟是蔣紹霆。
他就像是個迷失的孩子,以著心底最後一絲虔誠祈求。
她緩緩將手抽回來,動作雖然輕微卻還是被蔣紹霆覺察到,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深邃目光與之牢牢對視,許浮生心顫了下。
如同被蔣紹霆目光鎖定,許浮生一動不動,很快,手就被他扣住,呈十指緊扣的姿態,死死的,甚至令她感覺到了有些疼。
“我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差了。”其實許浮生自己也能夠感覺到,以前雖說身體也不怎麼好,可也從不曾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暈倒,就連走兩步路都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