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西斜,旖旎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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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國際機場,盡管是深夜卻依舊有大批旅客起飛與抵達。
殷陸離時不時會看眼腕間手表,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的樣子,高蜓欣長的身姿在機場門口如同一道奇特的風景線,更何況他此時麵無表情,像是在沉思些什麼。
不知過去多久,當又一波下機的旅人湧出時,原本麵無表情的殷陸離表情一下子生動起來,像是見到了什麼人,薄唇含笑伸手揮著,就連眼底下的那顆淚痣都變得極為生動。
人影當中,一個穿著拚色線衫外加女仔褲的長發女孩臉上笑容燦爛,靈動的五官漂亮極了,如果說蔣靜姝是那種囂張的漂亮,那麼眼前這個女孩子則是令人舒服的漂亮。
“雨柔,這裏。”殷陸離自動走過去將她行李接過來,這個叫雨柔的女孩忍不住伸手抱住他,不過更多像是久別重逢的禮貌,而非有什麼感情糾葛。
“殷大哥,你還是這麼帥。”陳雨柔笑的燦爛,就是臉色稍顯蒼白,似乎身體有些不好。
“我幫你訂好住處了,這麼任性說回來就回來,醫生確定你沒事兒了?”與麵對許浮生時的陰鬱不同,在看向陳雨馨的妹妹時,表情裏多少摻雜了溫柔的成分。
“當然了,姐姐的生日我可不能錯過,再說手術那麼成功,沒關係的!”陳雨柔似乎很喜歡粉色,拚色的線衫是粉色,頭上的發箍是粉色,就連拉著的行李箱也是粉色。
提及陳雨馨,兩個人的表情多少有些沉重起來。
“對了殷大哥,我聽說那個許浮生放出來了!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說起許浮生這個名字,陳雨柔似乎很生氣,情緒或許上來的太快,捂著心口一陣陣的難受。
“我知道,我們以後再說她,先送你回去休息。”
殷陸離拍了拍陳雨柔的肩膀,笑了笑,隻是眸底越發陰暗,如同a市此時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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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許浮生被身邊人所製造出的動靜所驚醒。
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還躺在蔣紹霆的懷裏,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能清楚感覺到他賁張肌肉的堅硬,像是在隱忍什麼,有囈語不斷從耳邊薄唇溢出,而驚醒她的,正是這動靜。
許浮生趕忙起身將頭燈打開,這才看清楚身旁人的模樣。
他似乎陷入到了夢魘裏,額頭鼻峰上全是薄汗,黑色工字背心下也全都的,許浮生用手一摸,滾燙的熱度幾乎要灼傷了她的手心。
正如當初擔心的那樣,蔣紹霆因著傷口的緣故發燒了!
“別走……”許浮生想要起身去找藥箱,蔣紹霆的手卻敏銳的擒住她手腕,眼睛雖然沒睜開,可表情卻多少帶著不清不楚的凶狠。
“蔣紹霆,你發燒了,我去找藥箱,阿奇買的藥全都在那邊。”她耐心的趴在他耳邊小聲說著,順手將蔣紹霆因著熱而蹬掉的被子重新蓋到他身上,他又蹬開,她又蓋上,如此反複。
蔣紹霆不放手,胡亂的折騰著,許浮生坐在邊擰緊了眉心,終於選擇暫時先放棄去拿藥箱的想法,安靜坐在他身邊,用小手輕撫他臂膀,來回摩挲著,以著慈悲而又溫柔的表情。
她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在監獄裏,最初的那年她曾經無數次在夜裏驚醒,後來就連她自己都已經習慣了。
她理解,或許在蔣紹霆的人生當中,曾經也發生過無法跨越的事情,在許浮生的眼裏,其實……蔣紹霆更像是個謎,他與他背後的文森家族,都像是層層迷霧,叫人無法不去關注。
“太疼了……”冷不丁的,她清楚聽到他說出這三個字,而到底是因為什麼疼,她卻一無所知。
不過本能的,許浮生認為是發燒帶給他的難過。
“沒關係,我就在這裏,很快就會好的……”許浮生側跪在他身邊,俯下身去輕柔的吻在蔣紹霆涔薄唇角,他全身都是汗津津的,就連單似乎都要被打濕。
“疼……”有人曾經說過,夢境最能夠折射出人心底最不想被人窺視的秘密。
而蔣紹霆不想被人窺視的秘密,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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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紹霆折騰了,許浮生也照顧了他,退燒針伴著消炎藥一起打下去,近乎快要到淩晨時,那男人才算是暫時消停了會兒,許浮生卻還不能睡,生怕他會有所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