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怎麼說的?說為了皮皮暫時不準備要孩子!憑什麼?
“我們蔣家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是我這裏有些特別有意思的東西,很想要給陳先生看一看。”蔣紹霆眼中墨黑越發濃重,壓迫感十足。
“阿奇。”四周很安靜,蔣紹霆嗓音著實磁性,讓人聽了心底一陣酥麻。
麵無表情的阿奇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文件拿了過來,人高馬大的他立刻對周遭的人產生了一種震懾感,同時也令人非常好奇,他手裏拿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一份,是陳太太帶陳皮皮去醫院的就診記錄,當然,她很聰明的使用了化名,不過監控錄像卻清楚的記錄下一切。陳皮皮身上骨折的地方,可不僅僅是隻有一處……我想陳先生對這份文件,應該比對我們今天所談的生意,更感興趣,對不對?”蔣紹霆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隻是目光銳利,如刀子般掃過陳先生。
許浮生怎麼也沒有想到,蔣紹霆的手裏也有證據,自己手中的錄音筆是之前借由睿希交給陳皮皮的,當時的想法很簡單,不過是希望幫幫這個孩子,卻不曾想到後來自己生活裏發生了那麼多事,以至於將這件事情耽誤了。
沒想到,那支錄音筆,會以這樣的形式,還小睿希一個清白。
許浮生原本有能力讓整件事在老師的辦公室內解決的,可是對於她來說,這樣遠遠不夠,對於陳皮皮來說,同樣不夠。
“你……你就是這麼虐待我兒子的?”皮皮爸爸眼睛裏全都是文件裏的內容,大大小小的傷痕不說,還全都是些最隱秘的部位,平日裏他回家都很晚,大部分時間都是艾玲與皮皮在一起,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麼對待自己兒子……
下一刻,艾玲的脖子已經被她老公死死的卡在掌中,陳皮皮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四周的家長生怕波及到自己傷到孩子,離的他們遠遠的。
桌子椅子挪動時發出吱嘎吱嘎的刺耳聲,許浮生護著蔣睿希,可陳皮皮就夾在撕打的兩人中間,哭的可憐極了,沒人護著他,也沒人想著他。
心一軟,許浮生想也沒想就重新回到戰圈,想要將陳皮皮帶出來,講台上的老師手足無措,除了報警沒有別的選擇,而四周已經隱隱有孩子的哭聲,像是被嚇到了。
陳皮皮似乎很疼,胖嘟嘟的臉上被淚水沾滿,手腳冰涼,動也不敢動,如果不是許浮生將他抱出來,恐怕他早就被波及到。
“抱著。”想也沒想,許浮生就將頗有些重量的陳皮皮遞給了蔣紹霆,轉身卻朝著教室外麵走去,蔣紹霆順手接過,麵無表情的與陳皮皮大眼瞪小眼。
“哭的醜死了。”許久,薄唇溢出一句冷語,陳皮皮哭的更是嚎啕。
他被睿希爸爸嫌棄了!
教室裏的人不知道許浮生去了哪裏,可扭打在教室中間的那兩人已經不成樣子,男人在體力上先天就比女人強,艾玲哭花了臉,頰邊青青紫紫,鼻下還帶著血。
誰也不敢上前去勸阻,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當然最重要的是怕被波及。
直到許浮生的身影重新出現在教室裏麵,一直站在門口的阿奇表情有些奇怪,他是最先看到她的,也同時看到她手中提著的……水桶。
隻聽到嘩啦一聲,水桶被她堪堪掀底,裏麵慢慢一桶的水全部潑在了教室中間撕打著的那對男女身上,此時已是深秋,饒是鐵打的人也打了個寒顫。
“冷靜下來了嗎?陳先生,陳太太?”唯有許浮生小臉素冷,說不出的寡淡。
“知子莫若父,父母應該是最清楚孩子有什麼不同變化的,你作為父親,竟然這麼長久以來,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的痛苦!陳先生,你不覺得陳皮皮所受的苦,一半都是來源於你嗎?”
許浮生的手還提著空空的水桶,此時的她,如火焰般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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