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幹脆殺了我。”不知就這樣過去多久,她終於開了口,緩緩閉上眼睛,纖長睫毛斂起,沉靜麵容如水,沒有絲毫懼怕與波瀾。
派克眼神陰霾的看著她,手背上青筋浮動。
“你不怕死?”倏的將她鬆開,當許浮生的身體重新回歸自由時,壓迫感也同時收斂,她睜開眼睛,看著派克重新將白布蓋在油畫上,動作銜接的很優雅。
“誰都會怕死,我也不例外。”這話聽在派克耳中著實諷刺,至少在許浮生的身上,除卻最開始的不適外,他找不到絲毫怕死的成分。
“你麵對蔣紹霆的時候也是這麼伶牙俐齒?”
派克唇角諷笑如此刺眼,在聽到‘蔣紹霆’三字時,許浮生心念微動。
“這條裙子,可是為了你特別準備的,別反抗,乖乖的穿上,否則……我有上百種對策,隻是到那時候,我可就不會讓你舒舒服服的了!”彎腰將盒子撿起,重新放在了許浮生手邊。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許浮生沉聲開口。
已經走到門邊的派克聞言回過頭來,此刻他臉上竟沒有了之前的戲謔,反倒顯得神秘莫測,令人無法讀懂……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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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飛行剛剛結束,蔣紹霆搭乘的飛機順利抵達巴黎戴高樂機場。
剛一下飛機,蔣宗勳派來的專車就已經等在了那裏。
“蔣先生,老先生派我來接您。”待在蔣宗勳身邊二十餘年的貼身保鏢阿餘站在車門邊,沉聲向剛下飛機的蔣紹霆開口。
“有勞。”蔣紹霆冷眼看他,彎腰坐進車內,自他身上遍尋不到任何長途飛行的疲憊,反倒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將他與旁人隔開。
一路上,後座的蔣紹霆隻是低頭看著手機,阿餘頻頻透過後視鏡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似乎覺得這次回來後的蔣紹霆,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
“阿餘。”冷不丁的,蔣紹霆的聲音傳來,令他打了個激靈。
“專心開車。”
“是,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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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紹霆到了醫院時,蔣宗勳剛剛做完身體檢查,按照慣例,他等在病房外麵的走廊裏,挺拔的身形佇立在那,影子倒映在大理石地板上。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門從裏麵被打開,貴婦香氛味飄溢,伊麗莎白將披肩合攏,待見到門口蔣紹霆身影時,嫵媚而笑。
“爸說他累了,讓你明天再過來,倒是今晚的宴會,要讓你務必參加。”
伊麗莎白的話並未讓蔣紹霆有任何反應,像是絲毫感覺不到這是爺爺給他的下馬威,轉身就要離開,看出他的意圖,伊麗莎白趕忙出聲。
“紹霆,碧姬都已經去世那麼長時間,就算是為了睿希,你也要好好考慮一下續弦,晚上眾家名媛可都會到場……”伊麗莎白的話還沒說完,蔣紹霆已經目光冷銳的轉身看向她,警告意味明顯,令人心底發寒。
“嬸嬸,你的手……伸得太長了!”
扔下這句話,這次蔣紹霆頭也未回的離開。
“呸,什麼東西!”伊麗莎白忍不住呸了聲,卻也隻敢在背後表達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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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英尺高空上,機艙的另一個房間,蔣睿希剛剛發完小少爺脾氣。
從睜開眼睛察覺到自己上了飛機開始,他就將眼前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個粉碎,滿地狼藉卻還沒過癮,專門負責照顧他的空中小姐躲在一旁,生怕會被波及。
“我叫見阿生!我不要在這裏!我要阿生!阿生!”中文說了一遍,緊跟著又用英文說了一遍,手機被那個藍眼睛沒收了,就連給爸爸打電話都是奢望。
門外,派克沉默的擺弄著那個小手機,裏麵寥寥幾個號碼,蔣紹霆的自然是被擺在第一位的,正想著……小手機鈴聲響起。
門內的蔣睿希瞬間聽到,邁著小短腿朝鎖上的門口跑去,啪啪啪的拍著門板。
“放我出去!壞人!”小手拍的通紅,一門心思的擔心許浮生。
派克蔚藍色的眼球看著手機屏幕上‘爸爸’兩個字,狹長的雙眸流露出慍怒,修長指骨緊緊桎梏著手機,骨節泛白,隨手一撥,短信內容下一刻呈現。
——告訴她,我到了。
譏諷的笑沿著唇角的紋路勾起,濃密發絲間將派克眼底的真實情緒徹底深藏,臉部輪廓帶著歐美人獨有的立體雕鑿,不奇怪許浮生第一次見他時為何會那樣的驚豔,就連隨行的空姐,隻隨便的看了那麼一眼,便也怦然心動起來。
“蔣紹霆,你要告訴誰?”派克像是沒聽到蔣睿希的呼喊,低頭看著手機,濃密睫毛絲毫不亞於女人的,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不明白,她到底是哪裏惹你關注。”當派克腦海當中回想起那張寡淡的小臉時,甚至是那雙快速恢複冷靜的眸子,不禁勾起了興趣。
啪的一聲將手機關機,派克唇角以著詭異弧度勾起著……
“蔣紹霆,surprise……”慵懶的靠在門邊,那聲音裏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玩世不恭,可在那絲絲話語之下,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真實情緒……
除卻這個男人自己,恐怕……沒有人能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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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畢,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大家……木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