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原本三小時的路程,他們卻走了整整五個小時才抵達。
這對於兩人來說,也算是一次體能上的考驗。
好在這頭的牆壁要矮很多,而且表體凹凸不平,相對也比較利於攀爬。
“你小心點!”
“沒事,這個我擅長。”
凜示意她放心,四肢的動作非常利落,僅僅十幾分鍾的功夫就爬到了穀頂。
“陸陸,來!”
男人趴在穀邊將繩索扔下,輕喚道。
此時的陸桑晚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但卻沒有表露出來。
她扣上繩子,抬手按著凜的攀爬軌跡向上。
前半段還算順利,正當陸桑晚鬆開安全扣準備繼續往上爬時,腳下卻踩到了一塊鬆軟的石塊,瞬間,身體失衡摔下去半截。
千鈞一發之際,陸桑晚拚命攥住了繩子,才幸免於難。
但背部卻因慣力狠狠磕在石塊上,一聲清脆的錯位聲傳入耳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紮了進去。
“陸陸!”
“別叫,我沒事!”
陸桑晚咬著牙,因為腳使不上力氣,整個過程都隻能靠兩條手臂,硬撐著爬上去。
“來,慢點。”
凜扶起她,往灌木林走去。
“前麵那是個山洞嗎?”
剛走沒幾米,陸桑晚就發現了一處不大的洞穴。
“你坐著,我去看看!”
安頓好女子後,凜快步跑了過去。
就著月光,陸桑晚摸了摸疼的發麻的背脊,伸出手,隻見掌心一片黏稠血紅。
【還真是出師不利啊!】
“是個山洞,裏麵是空的,我扶你過去吧!”
等凜回來的時候,陸桑晚正要起身,見況,他立馬上前,卻被拒絕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
陸桑晚拎起包就往山洞走去。
午夜時分。
火堆燃燒的很旺,凜抱了些樹枝做遮掩將洞口蓋住。
陸桑晚趁著他去撿柴的功夫,將上衣脫了,處理起傷口。
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碎石紮進了肩胛骨處,光是碰了下就疼的她眼冒金星。
“你怎麼了?”
凜剛進來就見陸桑晚神情痛苦的趴在地上。
“貓,幫我個忙!”
抽出隨身的刀子,陸桑晚將其塞進了男人手中。
“幫我把傷口裏的那塊石頭取出來。”
說著,她便咬牙坐起身體,背對向凜。
【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管的話,一定會感染發炎的。】
“你等等!”
凜依次從包裏拿出傷藥,繃帶,酒精,等準備就緒後,這才動了刀。
石頭嵌的很深,幾乎是連根斷在了肉裏。
“唔!”
陸桑晚擰眉溢出一聲痛呼,冷汗從額上滾滾而落。
凜叼著手電筒,試了好多次都沒能用鑷子將石頭弄出來。
血染紅了整片背,觸目驚心的。
“陸陸,石頭應該是被卡在了骨頭裏,你撐著點,我再試試。”
盯著滿手的猩紅,凜亦是緊張的渾身濕透。
此時的陸桑晚除了點頭,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男人將小刀消毒後,將傷口稍微割開了點。
刀刃剛下去,陸桑晚就感覺到了心髒的驟停,一口氣差點沒升起來。
【這刻,她終於領悟到什麼叫做痛不欲生了!】
忙活了近半小時,凜才將傷口裏的碎石全部取出,清理包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