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門被人推開,見是大小姐親自光臨,隼立馬換上一臉笑意,瞅向陸桑晚。

“小姐恢複的不錯嘛!這才幾天不見,女人味就增加不少,看來那晚過的相當精彩呀!”

她的話十分刺耳,語氣間,充斥著曖昧不清的意思。

“還有力氣耍嘴皮,看來你也恢複的不錯。”

陸桑晚找了個沙發坐下,大方接茬。

另一邊,玫瑰走到窗邊,向外謹慎的瞧了幾眼後,將窗簾拉上。

立時,室內的光線暗了大半。

“隼,我也不想給你繞彎子。”

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陸桑晚繼續開口。

“雖然知道那管藥是姑母讓你打的,按理說我不該來找你,但錯就錯在你擅自做主加大劑量,想要我的命,是嗎?”

【要不是自己有那麼點抗藥性,大概早就血管爆裂掛了。】

【櫻庭綾雖狠,但對自己不會下此毒手,再說了,她若真有殺心,也絕不可能等到現在,早在三年前就做了。】

【隼這個女人,分明是想借著櫻庭綾的手來除掉自己!】

“你也不蠢嘛,是,我是想玩玩你,可惜沒得逞!”

見計策被識破,隼也沒再狡辯爽快承認,深表遺憾的搖搖頭。

【多好的機會啊,早知道就再加點量了。】

“你想殺我,就因為Z國的事?”

陸桑晚失笑詢問。

【記憶中,除了這件事,她們之間貌似也沒其他糾葛了。】

“嗬嗬,不可以嗎?我是主母的人,就算是你櫻庭大小姐也無權處置我。”

隼笑嘻嘻的含著果糖,放肆挑釁。

【作為唯一一個留在主宅內部的彼岸花,已然可見自己在主母心底的重要性了。】

“哦?那我倒是要試試了。”

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陸桑晚邪肆一笑。

“你什麼意思。”

擰眉瞅向對麵沙發上的女人,隼眯著細眸,寒聲詢問。

【這女人難不成還想對自己動手?】

“沒什麼意思,我就想知道如果我殺了你,櫻庭綾會為你報仇嗎?”

起身走近病床,陸桑晚嘴角的弧度變得愈發燦爛。

隻見她抬臂間,小刀已飛至心腹玫瑰手中。

“你敢動我,櫻庭幸!”

“放心,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姑母那麼疼你,我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對吧!”

此話說完,陸桑晚眼角泛起了詭秘的陰冷。

【對於這種喜歡耍陰招的人,在櫻庭家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殺之,要麼廢之。】

盯著女子眸中那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光芒,隼下意識摸向枕下武器。

然而,這一動作卻沒逃過兩個女人的視線。

電光火石間,玫瑰扣住了隼的右臂,迫使她露出五根手指,下刻,刀刃順著關節處鍘下,傳來了脛骨斷裂的清脆。

眨眼間,三根圓滾滾的斷指已掉在了地上,血濺四方。

“啊!”

隼抱著殘缺的手,在病床上慘叫。

【作為一個狙擊手,卻失去了最重要的三根手指,等同於廢人一個。】

聽到尖聲的組員,一個個麵麵相覷,卻不敢進去。

“兩個賤人,婊子,我要殺了你們!”

承受著肢體分離的駭痛,隼朝床邊的兩個女人吼罵道。

陸桑晚也沒理她,從床頭櫃上抽了兩張紙巾,擦拭著手背上被濺到的血汙。

【這裏不是法治社會,沒人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既然有膽子做,就別怕被人打擊報複。】

“你害我性命,我斷你三根手指不為過吧!”

“如果加藥的事被姑母知道了,你認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嗎?隼,就算你是彼岸花又如何?櫻庭家的狗和櫻庭綾的狗,區別大麼?”

陸桑晚的嗓音平靜從容,說的好似是在做一件善事。

不過,這句話倒是起了作用,讓隼不再發瘋,而是狠狠的盯著她的臉。

【她說的不錯,若是讓主母知道了自己謀害櫻庭幸這件事,估計就不是斷手指能講的清楚了,就算不死,也是被送到紅燈區的下場。】

見隼像是想通了,陸桑晚這才按下床頭的呼叫按鈕。

不多久,醫生趕來,在看到房內發生的一幕,不敢多問,連忙上前止血。

“我們走。”

瞅了眼對麵的玫瑰,陸桑晚轉身離開。

病房外。

櫻組的人都拉長了腦袋,想要看清楚裏麵發生了什麼,沒曾想卻見陸桑晚走了出來,嚇得他們一個個連忙回到各自崗位站好。

“打電話給姑母,就說隼因為對我愧疚選擇自斷手指,你們都看見了,對吧!”

站在門邊,陸桑晚慢條斯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