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沙沙的聲音,小鋒胸口前的有質無形之劍漸漸消失。鮮血應勢從小鋒的體內噴湧而出,將小雪的衣裳染紅。
小雪環顧四周,向曾豫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眼神。曾豫便立即打通了120急救電話。
許雷鳴又急步走到小鋒的麵前,輕聲念叨了些什麼,然後一指擊在小鋒額部,小鋒立即應指昏倒。許雷鳴說:“這種劍傷不是一般的醫院能治的,現在小鋒身體虛弱,倒是得到醫院點些葡萄糖。”
小雪在此時退出些許距離,任憑她的爸爸做著一切,她能夠分辨許雷鳴的心意。果然,小鋒的傷口已經不在流血。
林仙仙和鄒帆則一直一語不發,隻是站在離小鋒不遠的地方,似在為小鋒鼓氣加油。吳征則和曾豫站在一塊,遠遠地看著小鋒。
而小鋒自己,卻是覺得精神一直難以集中起來,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終是體力沒有失去多少,也是枉然。還不如睡倒過去,於是眼睛一閉,躺在地上了。
淩天南、許雷鳴、許雪、林仙仙、鄒帆、吳征當晚便將小鋒送至醫院,淩天南請來醫院最有名的醫生為小鋒醫治。
淩天南、許雷鳴紛紛解釋著,說傷害小鋒的事情純屬誤會。淩天南還說:“小鋒是在我們淩家受的傷,這事我不能袖手旁觀。小鋒的醫藥費我全負責了,小鋒上大學四年的學費,我也會一力承擔。”
淩天南這麼一說,眾人自然是深感欣慰,也覺得小鋒是因禍得福了。林仙仙、鄒帆尤其開心,林仙仙還說:“嗯,這一劍換來四年大學學費近三萬元錢,倒也不錯哩。”
鄒帆投給小鋒一個安慰的眼神,道:“福禍相依,命運總是那麼神奇而且不可理解哩。像你
小鋒趕走眾人,隻留下鄒帆。
“你一定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吧?”小鋒語氣很平靜。
“我不知道。”
“哦?”
“因為,如果我無時不刻都在算計著未來的話,我一定會活得很辛苦。”
“我想問我……什麼時候會死?我現在會死嗎?還是在四年之後?我會不會得腦癌?”
鄒帆陷入沉默,一分鍾過去後,鄒帆道:“你現在肯定不會死了!你可要好好活著哩?你可是你家唯一的希望,我知道你的父母對你的期望一定很大的!”
“嗯,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哪怕隻有四年的壽命,我也會好好地活,活得精彩!隻是,如果我真的這麼短命,我就不想和小雪在一起了。我們都是極認真的人,不會像別人那樣隨隨便便地在一起了,我們是追求最終有個結果的。所以,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是否真的會得腦癌?是否真的會在四年之後死去啊?”
小鋒的一番話,直被鄒帆驚住了。鄒帆一臉驚訝,她輕聲自問:“怎麼會?怎麼會?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癡情的人!這太假了!愛一個人,可以愛到準備與之分別?”
小鋒輕笑了一聲,道:“我沒有你想象那麼純潔,那麼神聖。我隻是一個凡夫俗子,隻想過平淡的生活。如果,有個跟一樣的短命鬼,我也會毫不介意地與之廝守終生……哦,對不起,我好像說得有些不準備。總之,我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專情。但是,假如,我有足夠的壽命,我一定會追求小雪直到成功,或者是她嫁給別人的那一天。”
鄒帆聽罷,不禁身形小退,脫口問了個“難道”,但卻是沒有下文。
小鋒投給鄒帆一個微笑,道:“有什麼,你就直接說吧!”
鄒帆舒了口氣,道:“我告訴你,你能……活……到…………今年年底。”
“我靠……”小鋒聽罷頓時驚出聲來,道:“我怎麼這麼短命?這不是真的吧?”
“其實,一切都沒有定數,又有定數。命運的千番變化,在我眼裏,都是靜如塵土。而在於每個世界,卻又有他獨特的選擇。可憐,我們都是那般命苦的人!”
“不是吧,你莫非也短命?”
“是也不是,一個人能看到未來,也是能看到自己的千種死法,萬種墳墓的,是麼?想像一下,那是多麼恐怖的事情,會讓你夜裏睡不著覺的哩!
“相比之下,你比我艱難得多了。也許,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後來,小鋒如來眾人,道:“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哩。不過,淩伯伯既然決定要給我補償,我還是不要什麼學費了,你指點我一兩手淩家劍法就OK了啦。”
淩天南自然是堅決不會同意,許雷鳴也說:“淩家劍法是淩家的絕技,淩天南要是肯傳你,那你不就取代了曾豫的位置,成為淩家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