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世紀前,魔法師在舞台上鞠躬謝幕,結束了自己長達的400年曆史的演出。
十年後,人類科學從幕後走來,衣著端莊,麵龐青澀,開始展示生疏但優美的舞姿。
二十年後,衰老的魔法師步伐沉重的踏上舞台,意欲打斷舞者的表演。
五年後,魔法師喘著粗氣,癱倒在舞者腳邊。
往後又過了三十年,在新世紀的絢麗燈光下,舞者舞姿動人,身段婀娜。
角落裏,布滿蜘蛛網的陰影處,似乎傳出一絲呻吟,但隨即便埋沒在觀眾的讚歎聲裏……
——《耶默哥達史詩》
“嗚嗚~”汽笛聲穿過黑暗的隧道驚飛了鐵路上的鳥兒,一條黑色的“蛟龍”從隧道中鑽出,噴吐著白色的“龍息”。
這條“蛟龍”,或者“貝斯蒂號”列車,正沿著蜿蜒的鐵路越過群山,向著遠方那座命運的城鎮疾馳,終點正是一段美麗故事的開頭。
通體漆黑的列車蟄伏在月台旁,烏巴塞在春時會很熱鬧,從車站到城市主街道人流攢動。
當然,其中也不乏急於趕路之人。
人群中一個黑色身影在人流中穿梭,絲毫沒有在路邊的攤位停留之意。
一直走過大半個街道,人流才稍微稀疏下來,他從黑色外衣中掏出一封信,走到路邊一個麵包鋪中。
“老板,一個焦糖麵包。”他抬起被帽簷遮住的半臉,像是個0歲左右的青年。
“先生是外國人吧,口語挺爛的哈哈,而且眼睛還是黑色瞳孔,是東方國家嗎?”麵包店老板一邊麻利的用油紙包好麵包,一邊不忘開玩笑吐槽下他的口語。
蒲耘並不避諱,接過麵包順勢搭話:“是康亞黎人,來這撈財的。”
著掏出一枚銀幣,遞給老板。
“康亞黎啊,東方古國嘍,好像有幾千年呢。”老板接過硬幣,臉上寫滿對這個外來人的興趣。
“來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能撈得著什麼財?”
“不盡然,深山裏可有寶貝啊。”他故意放聲音,用眼睛瞥了瞥店裏其他顧客。
老板環顧四周顧客,緩緩的把耳朵湊近了些。
“什麼寶貝?”
“你的麵包……”
老板懊惱的抬起了頭,“客人,拿我當猴耍啊!買完就出去,出去!”
著就把他往外推,蒲耘一臉無辜的笑著,回頭一把摟住老板肩頭。
“寶貝我可不能白告訴你,除非……”
“除非?”
“你告訴我這個地方在哪裏。”
蒲耘把一直拿在手裏的信遞了過去,指了指上麵的地址。
信上寫著:貝殼鹽巴侃
老板接過信看了下地址,讀了出來:
“撒烏薩本,撒烏薩本,那個老貴族啊,後麵那個侃可能是敬詞。”老板把信遞回去。
“同音啊,難怪一頭霧水。”蒲耘尬笑了下,接過信。
“撒烏薩本好久前就去世了,有10年多了,來當初剛見他時還是個學徒來著,你是他的親戚嗎?”
“不,一個朋友買下了他的房子,我來是找他的。”蒲耘收起信。
“所以他到底在哪裏。”
老板想了想,:“好像是在郊外啊,沿著出城後的道一直走,以前給他府上送過麵包,他性格挺孤僻,沒幾個朋友……”
蒲耘沒心情聽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一把摟住老板肩膀,湊近他的耳朵。
“知道為什麼你的麵包是寶貝嗎?”
“為什麼……”老板一頭霧水。
“看見沒有,剛剛街上有些淘金者打扮的人。”
蒲耘指了指行人間幾個背著包戴帽子的礦工打扮的人。
老板點了點頭。
“所以,你的寶貝是指……金子?”
蒲耘搖了搖頭。
“有沒有金子就兩了,不過他們會讓麵包成為你的金子。”
“什麼?”
“淘金者一般要進山好久才能找到礦脈的大致位置,所以口糧得足夠多。”
“你是,他們會買很多麵包用來做口糧!”
“嗯,淘金風險大,淘金者沒有挖出金子前依舊是貧民,口糧會盡可能買便宜止餓的黑麵包。現在到來的隻是批,過一段時間氣暖和了,山上的凍土鬆了後,大批淘金者就會到來,口糧就成為最大需求。在時間到來前,你有足夠時間悄悄準備一批黑麵包存放倉庫,到了那時候就打出招牌,以低於平時的價格出售,不僅可以有好口碑,而且絕對不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