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媛是認定了要和他領紅本本的,但是她自己並不想這麼早結婚,好歹也應該大學畢業了再考慮這個問題吧,有哪個大學生大三就結婚的?這也太不離譜了吧。
“想跑你也跑不了!”
他低頭在她的脖子上吮了一口,一個紅豔豔的小草莓頓時顯現在光潔的脖頸上,“看,這可是有記號的,打上了小爺的印記,就是小爺的人了,哪都別想去!”
“乖,我腿短,跑不過你的……”
她就跟哄小孩一樣摸了摸他的頭發,“對了,我明天去賢楠別苑看看爺爺唄,他今天中午給我打電話了,一定是嘴饞了,我拜托學姐給我做了些木糖醇的小餅子,正好給他送過去。”
他從來不允許別人摸他的腦袋,除了她,盡管這樣,他還是賞了她一個腦蹦抵債,他把棉拖鞋給她套上,抱著她走去了客廳,順手把她放在了料理台上。
“要不後天去吧,明天我有一個會,送不了你。”
他從微波爐裏拿出加熱好的牛奶,試了試溫度遞給她,“當心燙。”
她捧著暖暖的杯子,掉在半空中的腳一甩一甩的,“後天下午我有課呀,而且文化月的事情也走不開,就明天下午唄,我自己去就行,我都答應爺爺了。”
自從有了她,老爺子倒是幾乎不給自己打電話了,以前那老頭子一有空就要給自己來兩個騷擾電話,雖然官旭也知道老人是想自己了,可是有些時候真的走不開,想把老爺子接到市區來他自己也不願意。
這下倒是好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都快兩個月了,老頭子一個電話都沒給自己打過,倒是她經常念叨爺爺今天說什麼什麼,哪天又要去賢楠別苑送什麼什麼,倒也是比自己那張嘴,她嘴甜的本事倒是真討長輩的歡心。
“那我讓孟翔送你吧去吧,等我開完會去接你。”陳媛喝完牛奶,舔了舔唇角,“幹嘛那麼麻煩,我自己坐大巴去就好啊,反正挺方便的。”
“不行,你一個人坐大巴我不放心,要不後天我兩一起去,要不就讓孟翔明天送你去。”
他語氣雖然很強硬,但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大拇指輕輕地抹了一下,擦去她的嘴角的牛奶漬。
“那我還是明天去吧,不能讓老人失望,你就幫坐大巴的錢折合給小進進當跑腿費唄。”
“放心吧,他可比你會算!”
他拿過她手裏的杯子,去水槽那裏洗,“刷牙準備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她從料理台上躥下來,蹦躂著去刷牙,他動作比她快一點,等她刷了牙,擦了臉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把被窩捂熱了。
都說男人屬陽,女人屬陰,其實還是有道理的,除了那次在約翰內斯堡,她就沒見他的手有涼過的時候,哪怕是大冬天的拎著早餐再梅苑下麵等自己,手也比剛剛從屋子裏出來的她的手暖和。
她把拖鞋一蹬,蹦進被子裏,蹭了兩下,鑽進他的懷裏,還使壞地把自己跟冰棍一樣的腳貼在他的腿上。
“嘶——不是讓你洗完澡穿著襪子了嗎,怎麼腳還是這麼冰?”
陳媛的腳貼上來的一瞬間梁帥帥覺得自己那塊皮膚都被凍得沒知覺了,雖然知道冷,但還是伸腿把唐紅豆的腳勾到了自己腿邊捂著,“明天我回來的事情去買個木桶,以後睡覺前泡泡腳嗎,聽說腳太冰了是氣血不好的表現,要不要哪天去看看?”
陳媛把臉貼在官旭的胸膛上,源源不斷的熱量透過純棉的衣料暖遍全身,才幾分鍾她就困了,不知道是因為暖和的原因,還是因為睡在他旁邊很心安,她在鍾翠玉樓的時候總是能很快就睡著,而且睡得很沉。
“這你就不懂了吧,從中醫的觀點來看,手腳容易冰冷,多是屬於氣血的毛病,因為氣虛、血虛所造成的血液運行不暢、血液量不足,要補氣補血,我是偏寒性的體質,估計我媽懷著我的時候天天吃冰棍,洗冷水澡吧,不用擔心,從小都這樣。”
他把拉了拉被子,把她的後背裹得嚴嚴實實的,“那中醫不是說體質是可以調理的嗎,要不去看看中醫,拿兩幅藥?”
她搖搖頭,眼睛已經半睜半閉了,說話也帶了點鼻音,“看什麼醫生,不是有你就行了嗎……”
聽著她傳出了均勻的呼吸,他輕輕地把她的腳換了一個位置,因為原來的那裏已經被她那冰棍腳給弄冰了。
她平時蹦躂,晚上睡覺也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