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年月8日,星期五。
這的氣很好,午後陽光明媚。陣陣春風吹拂著臉龐,吸口氣似乎都能聞到一股春的氣息。
華南巷口一拐一拐的走出來一個人影,是一個青年。
他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大約180左右,濃眉大眼。一頭精煉短發,稍微有點黝黑的臉上現在是青一塊,紫一塊。
青年名叫陳二磊,陳二磊的心情很不好,剛剛被人在巷子口裏給暴打了一頓,腿撕裂的痛感現在還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沒錢去醫院,隻能從路邊花壇中撿了根粗壯的樹枝當拐棍。一瘸一瘸的朝著公交車站走去,路上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
陳二磊沒有聽清這些人在什麼,他也不想聽。
好不容易一顫一顫的走到公交車站,等了大約二十分鍾左右。
1路公交車的播報聲終於傳來:“華西城東站到了,上車請當心,下車請走好,上車的乘客請往後箱移動。下一站城郊村,車子起步請坐穩扶好,請給老弱病殘孕讓座。”公交車門緩緩打開。
上麵的人一湧而下,陳二磊差點被衝倒。
好不容易等上麵的人下完,剛抬起腳想往車跨去。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哪裏來的破叫花子,快滾一邊去!老娘還趕著回家睡覺呢,別擋路。”完一把把陳二磊推向了一邊。
隻見一個塗的滿臉粉的中年婦女,嫌棄的看了看陳二磊,一步跨上了車。
陳二磊壓製住怒火,又抬腳準備上車。
可是公交車司機已經把門給關了,伴隨著播報語音,車子一溜煙已經駛向了遠方。
陳二磊氣的牙癢癢,扔下拐杖。破口大罵:“什麼東西,都他媽的欺負老子,老子遲早有一給你們來個梅菜扣肉!”
罵歸罵,但是總得回家。
陳二磊準備打車,但看了看微信餘額。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歎了口氣又撿起了那根樹枝拐棍。
瘸著腿,一拐一拐的向著城郊村走去,身影略顯落寞。
幾分鍾的路程,硬是活生生的走了半個多時才到家。
年久失修的出租房顯得很破敗,腐朽大門上麵布滿了蟲洞。
不知道是誰把做完飯的水潑到門口,散發出一股惡心的臭味。
陳二磊從腰間掏出來一把鑰匙,插進了鎖孔。“吱嘎”一聲,破舊的大門緩緩打開。
進到屋子後,陳二磊打開了昏暗的燈光。
屋子裏麵基本沒有什麼家具,隻有一張鐵窗,一個沙發和擺在木桌上的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大屁股電視機。
陳二磊挪動著身子,躺在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聽著電視機裏傳來的歡聲笑語,似乎也給這出租屋帶來了點人氣。
陳二磊閉上眼睛,回想著下午發生的事情,氣的渾身發抖。
他本來是一家物流公司的快遞員,今下午接了個緊急訂單。
一位富二代要給自己新交的女朋友送花,要求二時之內必須送到。
他是馬不停蹄的趕,好不容易趕到花店拿到花。騎上電動車,卵足了勁朝著那女的住處趕。誰知道今是星期五,剛好碰到放學下班的高峰期。
這路上堵了半個多時,當他馬不停蹄的趕到那女的住處的時候。已經超時了半個多時,女的很生氣。
直接打電話把男的罵了一頓,在意她,鬧分手。
富二代男的聽到這個消息,把陳二磊劈頭蓋臉給罵了一頓。
這還沒完,等男的忙完以後。直接叫了幾個混混,把陳二磊堵在巷子裏麵暴打了一頓。
陳二磊慢慢掀起褲腿,看到微微有點變形的腳腕。已經腫的像個饅頭,腿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
不由得張口就罵:“狗東西,你以後可別栽到爺手裏。爺總有一,把你門牙都給你打掉。”
陳二狗雖然嘴上抱怨,但是心裏知道那個男的是市裏有名的富二代。自己想要報仇,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從櫃子裏找出了點碘伏,擦在腿上。疼的陳二磊倒吸涼氣,但是沒辦法,條件就這樣。硬咬著牙擦完,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
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像夢一樣自由……”
陳二磊閉著眼從沙發上摸起手機,放到耳旁,有氣無力的:“哪位?”
電話那邊頓時一頓刺耳的罵聲:“狗日的陳二磊,你還問我是誰?你子現在哪裏,立馬給我回公司!”
陳二磊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恭維的笑著回應:“原來是趙哥,怎麼了?這麼著急叫我回公司是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