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介不怒反笑,笑得有些諷刺:“我以為攝政王該是什麼都不怕的,卻沒想到!”韓子介的話故意隻說一半,然後若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南諾言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綠了一半,狹長的雙目裏殺機一閃而過,我突然有些恐慌,生怕韓子介這樣大膽觸怒南諾言會是死路一條,情急之下,我幹脆借酒裝瘋,步履不穩的走到他兩中間,成功分散了南諾言的注意力:“喂,恭喜你啊!”我笑得一臉燦爛,南諾言皺了皺眉,似乎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嘿嘿,你要娶淮南國的小,小!”我偏著腦袋有些苦惱的想了半天才想出來:“小公主,雲曦是吧,真好,攝政王,小公主,聽起來真好!”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南諾言的聲音冷若冰霜,聽得我脊背發涼,避開南諾言的目光我有些笨拙的轉過頭看著韓子介一臉迷茫的問道:“我在說什麼啊?”
韓子介似乎看出了我的用意,低了低頭,沒有回答。
南諾言見我這樣沒在多問,拉著我便要回宮。
說實在的喝了那麼多酒我還能保持理智到現在實在不容易,隻是就這樣被南諾言拖著走我實在感覺有些頭重腳輕,慌亂中回頭看了看站在原地的韓子介,夜色中,那一襲丈青色的長袍格外隱諱!
長長的青石板街沒有盡頭,街道兩旁的青磚矮房左右延伸,我拚盡全力才從南諾言手裏掙脫出來,他看了我兩眼,倒也沒再為難。
就這樣他走前麵,我跟在他身後,說我跟著他,倒不如說他在等我,因為我頭暈,又想睡覺,每走一步停下來打個哈欠然後看到我與南諾言的距離又提步跟上去。
隻是這家夥存心跟我作對似的,我才跟上去他又往前走了,我站在原地恨恨的盯著他那掀長的背影,賭氣似的幹脆不追了,就地蹲了下來。
許久沒聽到我跟上去的腳步聲,南諾言有些狐疑的回過頭,看到的就是我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肩膀頭一點一點的睡著了!
“你!”南諾言氣得冒煙,想叫醒我又舍不得,隻好走到我旁邊小心翼翼的把我背到了背上。
南諾言的背很溫暖,我有些舒服的蹭了蹭,睡得更香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問:“其實你不喜歡我對不對,所以才會跟我說恭喜?”
“恩!”我無意識的應了一聲,感覺南諾言的身子僵了僵,然後他是以怎樣的心情背我走完這條長長的青石板街的我無從想象。
該死的南諾言,那天晚上你怎麼不問: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所以才會喝得伶仃大醉?如果你這樣問我也會回答你“恩”,那樣的話,以後的很多事都可以不用發生,我也不用那麼心疼!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袋疼的厲害,南諾言就坐在我床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宿醉啊,我使勁按了按太陽穴,疼痛稍微減輕一點後我才後知後覺的看著南諾言問:“我是怎麼回來的啊?你怎麼還不去上早朝?”
“不急!”南諾言拿了件單衣替我披上,這麼殷勤,這家夥在搞什麼鬼?我一臉戒備的看著他問道“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