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該怎麼解釋呢?說我以前隻在曆史課本上聽說過?隻怕他會更加糊塗,於是我幹脆打太極:“哎呀你知道的嘛,傳說就是道聽途說,我以前一直聽人家說戰場多凶險所以想要親自去看看嘛,對了你們商量好對付義郡王的世子的辦法了嗎?”
南諾言瞥了我一眼倒也沒再追問,我看他似乎有些疲憊便自動替他脫下外袍,和衣躺在榻上,南諾言把我摟在懷裏,下巴擱在我的頭頂反複摩裟,我伸手環上他的腰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戰況是不是不太樂觀?”
“宇文城已經控製了半個淮南國,現在又封鎖了著唯一可以進入淮南國的城門將我們阻隔在了國境之外,情況有點複雜。”南諾言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歎息,聽在我耳朵裏莫名的沉重。
“宇文城?”
“就是義郡王之子!”
“那,可以找到我師父麼?望夫崖應該在淮南國的國境之內才對吧,如果師父還活著,那麼他一定也在淮南國對不對?”縮在南諾言懷裏,閉著眼,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可就算是這樣我仍然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三日之後南諾言讓韓子介親自帶兵攻城,那一仗,韓子介帶出三千兵馬,可誰知宇文城早已在戰場設下埋伏,城門外黃沙下十米之內下滿是削尖了的木樁,韓子介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舉兵攻城,結果兩軍還未交戰就已經死傷過半。就連韓子介自己也是被人抬回來的,他的右腿被鈍器所傷,左肩還有個血窟窿。
我去看他時,軍醫正在替他包紮,白色的繃帶順著他的腰纏到了左肩上,所以縱使他現在赤裸著上身我卻什麼也沒看到,自然也就不必尷尬。
軍醫替韓子介包紮好傷口又替他穿上一件白色的單衣,轉過身對著我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盯著韓子介左肩的傷口,我不發一語,韓子介躲避著我的目光不自在地招呼著我:“你怎麼來了,坐,我來給你倒茶!”說著他便真的從榻上站了起來,隻是下一秒便支撐不住,身形一晃我眼明手快的上前一步扶住她,歎息道:“你坐著,還是我來吧!”
說著我便在桌上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手裏,韓子介接過茶又坐回了榻邊。
“那個宇文城真有那麼厲害麼,就連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很平靜的,我問道!
南諾言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
“你身上的傷是他弄的對吧?”如果真的是他傷了韓子介,那麼瀟然跌落懸崖或許還有可能。
這一次韓子介沒有看我而是緩緩低下了頭,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在自責,自責什麼?
“我知道你很想找到千歲,可是很抱歉我沒幫上你的忙!”
半晌,韓子介才開口說道,聲音很小,與他鎮遠大將軍的身份一點都不符合!
原來這就是他這麼拚命的原因麼?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些心酸,這樣一個叱吒戰場的男人為了要幫我打開城門,不惜以命相搏:“你傻不傻啊!”最終我也隻能問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