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靠近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睛,微笑著問道:“怎麼,我的沐沐不認得我了麼?”
我知道,以前看見他我總會跑過去拉著他的衣袖叫他師父,可今天從一進南陵園園門到現在看到他我都還沒開口叫他一聲,於是,我微微後退一小步,低著頭小聲叫道:“義父!”是的,我叫他義父,不是師父!
瀟然一聽倒退一步,臉上的笑意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白,愣愣的像是回味一般,他反反複複的念著:“義父,義父?”然後表情開始痛苦起來:“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他喝醉了,可是看著瀟然這樣痛苦的表情我還是於心不忍:“你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家!”
我想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抱揉進懷中,第一次,對於瀟然的懷抱我有了抗拒的勇氣,我一把推開他道:“師父,你醉了!”果然,我還是不習慣叫他義父!
一陣冷風吹過,瀟然似乎清醒了不少,苦笑著做了個深呼吸才重新看向我的眼睛,微笑道:”嗬嗬,是有些醉了。”
“我找人送你回家吧?”故意不看他的眼,我淡淡的說道。瀟然擺了擺手,臨走前回過頭來告訴我:“我說過,做我的親人,如果有人欺負你,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但也隻是點了點頭,瀟然,既然你不喜歡我,那麼,做你的親人,至少這樣我們就不是兩個不相幹的人了吧?
自從在南陵園我對瀟太後說了那些話後,南諾言就一直在和我鬥氣,我找他試著跟他解釋,可那家夥總以為我是想借這個機會逃開他身邊,根本不聽我說什麼,到最後我也懶得理他,愛生氣就讓他生去!
閑來無聊便想起了韓子介,那家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淺淺一直留在將軍府照顧他,我是不是也該去看看?
換了男裝我大搖大擺的走出宮門,帝都就是帝都,熱鬧非凡,我學南伯顏搖著把折扇看著眼前的繁榮景象笑得一臉燦爛。
進了將軍府便看到韓子介在練武,一身白色單衣,手握一柄銀槍,耍得虎虎生風,看樣子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淺淺打了水剛好進過院子裏看見韓子介又在練武趕緊放下水盆拉著韓子介嗔怪道:“將軍,大夫不是說了你後背的傷還沒好,不可以舞刀弄槍的嗎?”
韓子介想解釋些什麼看見我走了進來便放下手中的銀槍迎了上來,淺淺也看見了我,飛也似的衝到韓子介前麵抱住我的胳膊喚我:“姐姐。”
我笑眯眯的捏捏她的臉看她有沒有變瘦,韓子介也是麵帶笑意的對我點了點頭。
“能動武了,看來韓將軍你的傷已經不礙事了!”我仔細打量著他道。
韓子介笑了笑:“本來就沒什麼大礙!”
我想也是,韓子介是鎮遠大將軍,真正的腥風血雨也不是沒經曆過,受傷在所難免,像這種小傷他該是完全沒當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