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先行反對的人竟然是南諾言,他鬆開拳,站直了身體走到我麵前把我從韓子介的床邊拉開:“這些事叫侍女們做就好,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宮!”
被南諾言拖著出了韓子介的房間我有些好氣的掙開他的手:“你幹什麼啦,我也很奇怪啊,這麼大的將軍府怎麼連個侍女都沒有啊?”
從一進得這府門我看到的不是穿著鎧甲的執戟侍衛便是清一色的男家丁,韓子介的家中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沒有也不許你去做這種事!”南諾言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
南諾言的話讓我想起以前上曆史課老師說古代人的思想很封建,男女共處一室都是不允許的更遑論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幫一個大男人換衣服了,難怪不得淺淺臉紅成那樣。
淺淺留在將軍府照顧韓子介,我則被南諾言連拖帶拽的拉上了回宮的馬車。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縮在馬車的角落裏我小媳婦似的瞅著黑著張臉的南諾言,他在生氣麼?為什麼一句話一不說?
“南諾言!”我試著叫了叫他的名字他也不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一時也不敢再貿然打擾他!
傍晚的天城寂靜了不少,馬車篤篤的聲響在空蕩的青石板街回蕩,趕馬的車夫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手裏的皮鞭。
南諾言不理我我索性靠著馬車閉著眼睛假裝睡覺省得麵對他那張冷臉。
“如果是我你也會這樣麼?”
就在我昏昏欲睡時南諾言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期待嚇得我趕緊睜開眼坐直了身子卻又發現自己聽不懂他在問什麼,便隻好“啊?”了一聲!
“不顧危險擋在我的前麵!”南諾言不看我的臉繼續問道。
他是側麵對著我的,從我這個角度剛好看到他寂寞孤傲的神色,原來他是因為看到我不顧一切擋在韓子介前麵所以才這樣問我。不過如真是換了他的話我還會這樣做麼?我不知道,對於韓子介是單純的朋友,更何況我一向敬佩他的為人,但是南諾言呢?我跟他之間沒有明確的定位,我竟是無法為他做任何事情!
南諾言見我猶豫了很久也不曾回話,臉色更加難看起來:“算了,你不用回答了,反正本公子也不在乎!”
我知道這家夥一定是誤會我不願意為他這樣做了,我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些什麼,卻發現無從口。
南諾言撇過頭裝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看著這樣的他我竟是有些心疼,往前挪了挪身子湊到他的麵前,我試著去拽他的衣袖,南諾言沒好氣的回過頭,我趁機在他臉上落下輕輕一吻,南諾言有些錯愕的睜大了眼睛,眼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竟是莫名的狂喜。
我知道這家夥又要誤會了於是連忙伸出手打住他的幻想:“第一這不是代表我喜歡你,我隻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喜歡我,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第二!”
說到第二的時候我又縮回了角落低著頭有些尷尬的道:“我和韓子介隻是朋友而已!”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跟南諾言解釋和韓子介間的關係,這家夥今天的反應讓我有些懷疑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