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淺淺中毒身體一直都還沒有恢複,整天躺在床上,我每天都會給她講一些關於二十一世紀的事,聽得那小丫頭一愣一愣的,直問我:“姐姐姐姐,這世界上真有白雪公主麼?”或者:“姐姐你們的王上為什麼要叫主席?”
我那個汗,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可以解釋給她聽啊,最後我幹脆躲到南諾言的書房去翻他的那些醫書。
隨便挑了一本拿在手中亂翻,一邊翻還一邊好奇的問在一旁練字的南諾言:“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來你的書房麼?”
沒想到那家夥頭也不抬的回了我一句:“總比你又去爬樹強吧!”
我氣得直想對著他的腦袋揮幾拳,但隨即想到還有事要問,便裝著一本正經的翻著書,漫不經心的和他套近乎:“那個,長公子啊,聽說你很懂醫術是不是啊?”
“本公子說過,我隻會下毒!”同樣沒抬頭南諾言一筆一畫極其認真的寫著他的字。
咬牙,我忍:“下毒就下毒吧,那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嗜腸散啊?”
南諾言聽我提到嗜腸散,正在練字的手微微一顫,隨即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半晌才又低下頭繼續練他的字。
“知道!”
“中了嗜腸散的人會怎麼樣?”我一聽他知道忙放下手中的書本蹭到他的麵前。
南諾言看著我湊近的臉一字一頓道:“腸穿肚爛!”
“你這家夥又在嚇唬我”我一臉不信的揮揮手,實際上心中卻暗自後怕,幸好我沒有真吃!
南諾言趁我不備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喂喂,你幹嘛?”我掙紮著叫他放手,南諾言也沒有多為難,片刻後便鬆開了我的手,放我自由。
“你這個大色狼!”我一跳離他三步遠,揉了揉被他弄疼的手腕,開口罵道。
南諾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長公子,太後來了,在偏殿等候!請長公子移駕!”一個小太監站在書房門前低著頭畢恭畢敬的稟報道。
南諾言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瀟太後何故會來造訪他的南諾宮。
南諾言不明白我可清楚得很,她一定是算準了時間,我的毒會在此時發作,她是“好心”送藥來的吧?
“南諾言,我先回房了,你去見太後吧,保重啊,拜拜!”三十六計跑為上計,我還是趕緊腳底板摸清油去!
南諾言見我跑得比兔子還快卻也沒多加阻攔或許他本身也不想我與蕭太後正麵相交吧。
其實我並沒有真的回房間去,看著南諾言離開書房我也一直尾隨著他一路到了偏殿,隻不過他進去而我卻躲在門後,我是想來看看瀟太後到底會怎樣威脅南諾言,而南諾言是否又是真的那麼在乎我。
瀟太後站在空曠的大殿中央身後還跟著不單,南諾言隻是微微彎了一下腰並沒有下跪行禮,瀟太後臉色有些難看:“怎麼?長公子見了哀家連下跪都不會了麼?”
南諾言狹長的雙目裏滿是黯淡,定定的看了瀟太後半晌,直看得瀟太後渾身不自在,拂袖怒問:“長公子這樣直視哀家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