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是麼?原來你不怕疼啊,啊啊?江祁?!”喬舒自然不高興他的逗趣,伸手過去狠狠摁著他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沒有了往日的俊美模樣。
“啊啊啊,你,你……放手,疼死我了。”江祁求饒。
喬舒也是見好就好,畢竟也一摁壓,血液再次湧了出來,染紅了他的手掌,使得他不禁回憶起花娘當年的事情來,出了神,“好險,不是花娘,不然我肯定會瘋狂,宰了那幫孫子。”
江祁心疼自己,趕緊用手捂著傷口,“若是十五,不用等你上場,她自己就先能搞定近身的暗殺手了。”
“或許吧,但願花娘在某個地方能好好的活著。”
此時軍醫聽聞江祁受傷了,連忙處理完手上的工作,趕緊提著工具箱小跑了進來,“微臣參見皇上,三王爺。皇上,可否還好?”
“嗯。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朕的命。”江祁勉強端正身子,眼神示意軍醫趕緊救治。
趁著這個時間,喬舒也坐下翹起二郎腿,慢悠悠言,“今日下午,你們剛出發兩個時辰,小蓉便是發現了軍營後廚出現了敵軍的細作,還對我們的糧食做了一定的手腳。幸好發現得早,不然……。”
“不然,明日就是我們的忌日是麼?”
“那可不是?不過,江祁……我去看過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如何不樂觀了?江祁忍著疼,不去看軍醫的手法,眼裏隻有喬舒滿目愁容,“如何不樂觀?”
喬舒緊握一下拳頭,沉默了良久才回應,“庫存的糧食大部分已經被毒藥侵害,不能再使用。而且,今日下午夜巡軍營一區的將士們,正好吃了那頓午飯,所以……我們又少了一部分的戰鬥力了。”
“還真是……是我們腦子不夠聰慧,還是我們太過於輕敵,被對麵牽著鼻子走?”江祁想生氣,也提不起那個氣兒來了。
軍醫包紮好傷口後,後退幾步,插話道,“被毒害的的糧食,微臣已經命人就地焚毀,深深埋入地下,以防萬一了。目前中毒的將士們,也在集中治療,好在毒性不強,可以挽救。”
“毒性不強?”
“是。查過了,都是慢性毒藥。需要日積月累才能爆發身亡,好在將士們隻是吃了三日左右,中毒不深,且,我們今日剛好,並未用過,能保留下主力軍已經是萬幸了。”喬舒哀歎一聲,預想後期的戰鬥該如何應對。
江祁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他也沒有什麼法子,能解決目前的問題。軍醫見沒什麼大事,就安靜退了出去,給江祁熬製湯藥。
小蓉還不甘心那隻鴿子,她把手裏的信件,都要捏成一團廢紙了,還是不敢進入營帳內稟報此事。範傑把司徒嵐搞定後,回來發現她站在麵前踟躕不安。
“小蓉,有事情要稟報?為何不進去?”
“啊?”小蓉回神,把雙手被在身後,刻意躲著範傑的目光,“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呢。”
範傑看出她的不對勁,上手就給她肩膀一巴掌說,“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能分什麼重要不重要的嗎?有事情就說,免得耽誤也不好啊,像是今日的事情一樣……事不大,可後果很嚴重。”
是啊,怎麼說小姐的事情,也是很重的。小蓉像是下定決心了,她抿嘴點點頭,和範傑一起入了營帳內。
“皇上,三王爺……屬下有事要說,關於小姐的。”
一聽是花娘的,兩人又興奮得如同打雞血一樣,異口同聲,“快說,花娘到底哪兒?”
小蓉極其不好意拿出那揉成廢紙的信件,“這是小姐傳來的信件,還請過目。”
江祁行動不便,肯定最先搶下那個信件,喬舒倒是撿到了便宜,第一個翻開閱讀起來,還以為是什麼個人書信,結果卻是對於野蠻阿爾王子戰事,軍營的分析資料罷了。
“嗬嗬,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真的是很難搞明白。她到底想要怎樣。”喬舒苦澀子言一句,把信件扔到了江祁懷中,“看看吧,花娘果然還是放心不下你。”
“有嗎?”江祁疑惑,拿起來簡單看了一兩眼,隨後生氣了,“啊啊,真是要氣死我了。這個女人,怎麼可以,怎以可以這樣?寫信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為何不說她現在在哪裏?”
“這個,屬下也無法看透。畢竟眼前還是戰事要緊,小姐她也是不願意看著野蠻族傷害親人吧。”小蓉盡力猜測,平息眼前這兩人內心焦躁的火焰。
喬舒最先恢複常態,“原來你方才出去,就是為了追查信件的來源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