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得江祁心一陣焦慮,一陣發麻的,著實叫人難受,可又不能對她生氣,又不能對她大吼責罵。他隻好忍著心亂如麻,摟著花娘輕聲安撫。
“好了,好了,我在,我在呢!別怕啊。沒事了。”
你在一切都會好了嘛?鬼才相信你!花娘完全清醒後,她停止了哭泣,抹去眼淚和鼻涕,對著江祁甚是嚴肅,“江祁,把欽天監找來。要秘密的,知道嘛?”
這個時候嘛?還要秘密的?江祁不知道花娘這葫蘆裏又賣了什麼藥的。他嗯嗯的點頭,“你先坐好,一會兒我就派人給你抓來啊。”
“這次的事情,算是我大意了。沒有想到葉蓮會用這樣子的手段,大意了,大意了。”花娘重新斜靠在床墊之上,抬手摸了摸脖子的那個紅點點暗自嘀咕。
聲音不大,可江祁終究還是聽見了。他問,“你剛才說什麼?葉蓮?果然是她?”
花娘淡定瞟了江祁一眼,點點頭,“自然是她了。我隻是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很是反常。”
“恩,十五。不是我說你,跟她鬥嘴,玩陰招兒,你是玩不過她的啊。這次,讓你長了教訓了吧。又被人暗算,你這傷……我真是擔心,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承歡?”江祁笑著狡黠,嘴裏蹦出來的話,沒有一個是好聽。
然而,花娘也不生氣,她都明白。
“我不介意你去和後宮佳麗,來個輪回七夜。我就靜靜看著你,站著進去,躺著出來唄。”
“十五!現在是相互鬥嘴的時候嘛?說正緊的,葉蓮為何要單獨找你,還要去宣鳳宮那邊,又為何要暗算你,又刻意放了你?我知道以她的性子,肯定會殺了你滅口才對。”江祁沉思。
花娘心中想法,卻不能表明,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驗證。她笑笑而過,不再多言。
大雪的日子,終究是過去了。沒有了陰雲和陰風陣陣的皇宮,除了那一身白金色的意外,也多了幾分陽光的暖意和春意的盎然。
大病初愈後,花娘身穿著大絨毛披肩,坐在廊道的紅柱子上,斜看院落中的嫩綠。小蓉端來湯藥,“小姐該喝藥了。”
“好。”花娘沒有猶豫,接下後一口悶了下去,隨即問,“春媽媽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有,原來蘇嬪是邊疆之人,族人甚是懂得一些歪門邪道,讓人死得不明不白,更是擅長一個巫術,控製常人為他們所用。”
“巫術嗎?”花娘嘀咕,想了一下,“若是有人中了巫術,可有辦法可解?”
小蓉搖搖頭,“小姐,這種事情向來都是一命換一命。何況那天晚上欽天監也說了一些,具體情況還得要具體看看,才行。”
那毒發之時,我豈不是沒有救了?花娘摸著自己的脖子,吞咽了一下,“好,那還有什麼其他的嗎?”
“有。喬國的三王爺,今日已經完成了大婚。取得是其本國的重臣千金,估計開春三月後,會入我國進行商社。”
這一說,花娘還真是想起來了,喬舒這一回去,也是過了三四月的時間了,不知道今日的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小蓉看她勾起淺淺笑意,好心道,“小姐,要不要送個禮物?”
“不了,這都什麼時候,要送,估計也是江祁送的吧。我就不必了。”花娘說完,望著眼前的雪白,泛著熒光,“小蓉,有沒有聽到歌樂?像是新作的曲子一樣……。”
對於她的這句話,小蓉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花娘已經脫下了披風,踏入了雪白之中,偏偏起舞,那副模樣像是魔怔了一般,因為從她這裏看去,花娘的目光是渙散的。
“啊,正好我有新的舞蹈,還沒練練呢。嗬嗬……。”
花娘的不自覺,看的小蓉心裏一陣發毛,疑惑她是不是真的中了巫術?她快步走上去,攔著繼續前行跳躍的花娘,“小姐,小姐……醒醒,哪裏來的音樂?哪裏來的啊?小姐?”
“嗯?明明就有啊,沒聽見嗎?嗬嗬,啊……嗬嗬,小蓉你又調皮了。”
“什麼?不是,小姐啊……危險。”
眼看著花娘要跳到花圃台上麵去了,還攔不住。小蓉一時情急之下,拿起地麵的石子瞄準花娘的穴位,抱歉一句,“小姐,得罪了。”
咻的一聲,石子飛了出去,重擊在花娘脖子處,導致暫時昏迷。這一幕恰好讓江祁撞見了,他怒瞪小蓉一眼,趕緊跑上去抱住了如同花朵一般淒美墜落的花娘。
“十五?!你,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