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起任何疑心和顧略的太後,聽到嫣嬪如此慎重說道,也有了好奇的心思。她笑笑,安慰自己說,“怎麼可能,會不會是你眼花了呢?”
嫣嬪擺出一副極其嚴肅的態度,指著自己眼睛,再一次強調,“姑媽,我看著可是很真切。不然你問問小寧,她也在場呢,再不然整個樂舞署的人,都可以作證啊。”
這下子,太後總算是相信了嫣嬪的話,她黑著臉,“那個女人,絕對不能入宮,也不能入宮!哀家,絕對不能再讓那個女人,第二次分割我們葉家的勢力。也不能第二次,讓她占據祁兒!”
“姑媽,你現在說這話,有點晚了吧。皇上,似乎已經對那個所謂的花娘,動了心思呢。”嫣嬪如常笑言。
太後看在眼裏,為何覺得那麼莫名的心酸和心疼呢。她撫摸著嫣嬪的臉頰,“放心,有姑媽在。不會讓那個女人欺負你的啊。皇後這個位置,必須是你的,也隻能是你。祁兒那邊,哀家來想辦法,你盡快有個子嗣,也好穩定宮內的地位。”
說到延綿子嗣的問題上來,嫣嬪雙頰緋紅,害羞轉過一邊去,“姑媽,這種事情我一個人怎麼好意思來呢。總是我有心,可皇上無意啊。總是點到為止,我也很無奈。”
“啊?嗬嗬,是了,是了。這是哀家想的不周全了。”太後說著,揚手對外麵候著的大喜公公吩咐,“傳話,讓皇上過來一趟!”
“是,奴才這就是去。”
這個時候的江祁剛從秋蘭宮回到了長青宮內休息,他舒心的坐在軟榻上,“今日,可算是為了花娘,十五報仇了!這個,良婉儀……哼,當初我是怎麼選上她的?”
不是你看上,而是太後看上的。範傑順勢接話點破目前的現狀,“那是太後為皇上你挑選的,讓你有個多樣選擇,可提高後宮妃嬪懷龍嗣的幾率,所以……。”
“嘖!別以為現在並無外人,你就可以這樣子大膽,調侃朕!?”江祁難為情怒視範傑,讓他閉嘴。
“屬下說的是事實,要是皇後還活著,估計現在……。”範傑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因為江祁的目光已然變得極其犀利,能殺人了都有。
江祁滿臉不悅,拿起小桌子上的棋盤,就是打了範傑大腿一下,“就你廢話!讓你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嗎?當初在皇後宮內侍奉那些宮女, 太監全部都找出來嗎?啊?”
“啊,啊,皇上恕罪,恕罪!屬下,已經盡力在一一核對了,隻是當年宮內調動十分頻繁,隻是負責宮內簡單事宜的宮女和太監,全部分散在宮內個個宮殿內了,也沒什麼好調查的,唯獨是負責皇後近身事宜的宮女,有的刻意安排出宮了,有的也不知所蹤。”
什麼?為何想查明當年的真相,就是那麼難呐?江祁哎呀一聲,扔下手中的棋盤,重重呼了一口氣,“再難,我也要查下去,即便是到了最後……。”
範傑明白,抱拳點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正好和金桂公公插肩而過。金桂公公轉身叫住範傑,“範傑,花娘已經沒事了嗎?”
“嗯,已經沒事了。簡直就是千鈞一發,若是沒有那個喬舒出現搭救的話,一切真的就晚了。好歹也是頂著皇後模樣的女人啊。”範傑壓低聲音回應,生怕屋內的江祁聽到後,又要生氣打他了。
金桂公公懸著的心,算是安放而下了。他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花娘,指不定就是我們未來的國母。”
“啊。我也是深有同感,隻是她那出身,身世背景有些模糊。我覺得有必要再去查一查,總感覺哪裏不對勁。”範傑緊鎖眉頭,嘀咕著。
“好,那你去吧。哎……。”
“好!”
兩人簡單嘀咕幾句後,就錯開而行。金桂公公入了屋內,對著江祁行禮後,直接指著外麵的大喜公公說,“皇上,這太後有請!想必是因為前段時間宮內有關於皇後複活歸來的謠言吧。”
“嗯?”
總算是來了。不過,依照母後的性子是不會去幹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兒,定是有人在她的耳邊念叨著。不用去問,更是不用去想,那人一定是嫣嬪了。
江祁想著,連忙下了軟榻,用茶水弄濕了自己發際邊緣一些,目光微微暗淡些,“走,去瑤光宮。”
金桂公公甚是看不懂江祁此番舉動是為何,不過主子的心思,他一個做奴才的怎麼能看的透徹?即便他是江祁身邊的人。
事態一平息過去後,花娘也恢複了以往的精神,倔強的,執意的要返回萬春樓,說在那裏呆著才比較舒服。事實上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