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了花娘的話後,江祁頗為震驚,瞬間感覺雙腿之間一疼,整個人的靈魂都要出竅了。他汗顏,倒吸一口寒氣,十分同情蘇少爺的嗬嗬兩聲。
“你,還真有膽量這樣做。換做是其他女子,早已經乖乖就範了。”
花娘知道那不是誇獎的話,她也是難以為情後退半步,又踩著溪水往前走了好幾步,注視腳下緩緩流過的溪水,聆聽山間的聲音。
“可,我不是尋常女子呀。出來混的,特別是混這一行的,沒有一點膽識哪行啊。腦子根本就夠轉動,去應對那些尋花問柳的狡詐公子哥們。”
這話,算是對江祁訴苦了,也算是對他導出了自己的無奈。江祁不禁心疼了,他看著眼前,僅僅距離他隻有半米距離的女人,那個背影,那個較弱的背影,從某一個意義上,像極了林十五。
因為林十五當年送他出征的時候,也給他留下了這樣子的一個背影。一個女人默默承受,堅韌應對所有苦難的背影。
花娘覺察到江祁異常的目光,扭頭對他笑笑,打破現有的安靜氛圍,“嘿,江少,你又在恍神想什麼呢?”
“啊?”江祁回神,也淺笑回應,“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像個讓人咬牙切齒的小妖女!”
“是嗎?這是對我的最高評價嗎?”花娘笑眯眯反問,誰料不遠處襲來一個大黑影,手裏還持有利刃,嚇得她趕緊躲避大叫,“啊,小心!”
江祁本能反應護著花娘,單手用扇子擋下了利刃,咣一聲響。空氣在此凝固,畫麵也停止在雙方交戰這一秒。
待花娘看清楚來人是誰手,生氣了,“你這是要幹什麼啊?想要謀殺我們?喬爺,你真是腦子進水了嗎?”
原來是喬舒,他實在是看不慣江祁和花娘在這邊,處於忘我境界中的親密。所以就提起世仁劍衝了過來,想要和江祁好好打一架,解解氣。
“江祁,跟我打一架!你個臭小子,居然敢背著我吃花娘豆腐!看我不打殘廢你!”喬舒怒嚎,完全不顧花娘的責備,直接又使勁對了江祁一把。
哢哢哢……。
江祁單手是在抵不過喬舒,吃力的往後退了幾步,他眉頭緊鎖怒言,“那你也不把花娘給牽扯進來,方才可就差點傷到了花娘啊!”
喬舒不悅,收回世仁劍,努努嘴狡辯,“我,我有分寸。這不是沒有傷到嘛。”
“哼,狡辯。”江祁甩甩僵硬的手,對花娘言,“你先回馬車那邊休息,我和他玩幾局。”
花娘深深歎口氣,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他們像是,在看兩個熊孩子一樣,叮囑一句,“好啊。你們自己注意點尺度和分寸啊,要是傷了,殘了,可沒有救命藥在。”
“知道了。”兩人異口同聲道,隨即噠噠,噠噠的跑到更遠處的淺溪流中交戰而開。
小蓉拿著披風站在原地等花娘回來,“花娘,你就這樣放任他們嗎?”
花娘披上披風,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便趕緊坐在篝火邊上,暖暖手,暖暖腳丫子,“不用擔心,讓他們愉快的打架去吧。”
“花娘,方才你和江少到底再說什麼秘密呢?靠得那麼近?看得喬爺,眼睛都要瞪出火花來了!”小蓉邊問,邊倒出一些溫熱的酒,交到花娘手中。
花娘接下酒杯,捧在手中,還是有點在意他們兩人的情況,回頭望了一眼,看到兩人並沒有使出全力在交戰,她放心的呼了一口氣。
“沒什麼,隻是把那天晚上的結果,告訴他罷了。”
花娘無所謂道,仰頭一口悶了清酒,放在一邊的木箱子上。等到身子暖和回來後,她才緩緩穿上鞋襪,開始吃了起來,等待深夜時分的流星雨。
小蓉順勢坐在她身邊,隻不過麵對溪流方麵,盯著遠處交戰的兩人,上躥下跳,嘿嘿啊啊的。
“誰會贏?花娘!”
誰都不會贏,這兩人根本就是在嬉鬧罷了。實力相當,怎麼會有人贏呢。除非其中一方放水。花娘單手撐著下巴,顯得有點困倦了,“你猜我不猜。再說了,誰贏了有那麼重要嗎?”
“倒是不重要。就是無聊,打發時間罷了。”小蓉伸著懶腰,半笑回應。
“你啊。好好看著他們,別讓什麼山林的野獸給偷襲了。”
“是,花娘。”
其實才得清閑沒多久呢,架也才打了一時半會兒的吧。喬舒就扶著江祁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濕潤,估計是打架期間,泛起的溪流濺濕的。
花娘驚奇望著兩人,趕緊挪個地方,關心著,“什麼情況?是不會讓你們各自悠著點嗎?怎麼……。喬爺,你暗算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