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出口的瞬間,木婉約眸底的溫度一沉,她望向身旁的靜文苑,卻見她一臉小心翼翼的凝視著自己。
一瞬間的恍惚,她勾了勾唇角,淡淡吐出兩個字:“是嗎?”擺放在膝蓋上的手暗暗緊握成拳。
“怎麼,你還沒見過他嗎?”
“沒有。”
靜文苑遲疑著著說道:“他變了很多,不,應該說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你沒有認出他來,也是正常的。”
“奧?”木婉約平靜的麵頰上浮起一絲興趣:“這是怎麼回事?”
靜文苑繼續說道。“聽說是在一場戰爭中傷到了臉,後來做了整形手術,所以變的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對了,他現在是一名攝影師,我想,你可能有聽說過他。”
悠遠的水眸默默的望著靜文苑,半晌之後,木婉約才緩緩應了一個字:“奧。”
“額……”她出奇冷淡的回應叫靜文苑一愣,一雙如同蝶翼般的睫撲閃撲閃:“你好像不大意外的樣子,難道你們已經見過麵了嗎?”
木婉約斜勾起唇角,眸光冷然:“明知有何必顧問?”
那譏諷輕蔑的眼神就像是在嘲諷靜文苑拙劣的演技,瞬間便讓提出話題的當事人難堪的變了變臉色。
知道在這個話題上討不到什麼結果,靜文苑很快便轉移了話題。
“婉約,我知道你還在為秦……的事怪我,恨我。但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那樣——”
“陳詞濫調,我聽膩了。”不等靜文苑一句話說完,木婉約便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靜文苑一愣,妝容下的小臉一陣蒼白。
“好。”她忽然的說道:“雖然她的死是我無意造成的,但在你判我死刑前,你是不是能夠聽一下我的解釋。”她咬了咬唇。
木婉約微微抬起臀部,是想直接起身離開,但目光不由的瞥到斜對麵滿臉溫和笑意望著自己的靜母,於是又硬生生的坐了回去。
訥訥的吐了口氣,木婉約揚起一抹明媚笑容。
“好,你告訴我。四年前,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找人羞辱她?”她給她辯解的機會,看看她還能扯出什麼名堂來。
木婉約刻意壓低的聲響灌入耳中,靜文苑失落的瞳眸之中燃起了一絲的希望。
“我隻是嫉妒,一時失去了理智,我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的,但誰知那群人會……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那樣……”話說到一般,已然哽咽了起來。
“嫉妒?你嫉妒她?”木婉約勾唇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用可笑的目光睇著身旁紅了眼眶,壓低哽咽聲的靜文苑。她這又是在唱哪出戲?
“嗯。”在她嘲諷的目光之中,靜文苑輕輕的點了下頭,沒等木婉約再次開口,她便說道:“秦雪妍,她勾引靖堂哥。”
話落,空氣之中突然沒了聲。
秦雪妍?陸靖堂?
木婉約冷淡的眼底泛起一絲的漣漪,但隨即便淹沒於她平靜幽深的水眸之中。
而遲遲等不到她回應的靜文苑僵著脖子,忐忑不安的抬起頭來看她,卻見她勾著紅唇,用那一副看好戲的可笑眼神望著自己,擺明著不相信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