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隻能睡上四個多小時,不停的到處趕通告,參與《誘情》的宣傳消耗了她過多的精力,而洗過澡後更是精疲力盡,早之前,如果不是爺爺抓著她問,她參加的一宗訪談之中談及的她的‘婚姻狀況’,她早就想上樓睡覺了。
伏在陸靖堂撲通撲通狂跳的心口上,木婉約感受著他那一顆為她而悸動不已的心髒,一身冷漠的氣息漸漸的溫和了些。
“爺爺在家,我不可能走的。”
清冷的嗓音灌入耳中,陸靖堂的視線垂落,是她冷清的不帶一點情緒的眼眸。
她留下的原因隻是因為爺爺?
陸靖堂滿腔的熱情被她的一句話淋了個徹底,但很快,儒雅的俊臉上舒然一笑。
無所謂了,隻要她肯留下來,不管是什麼理由都好,隻要她肯跟他談談。
“我……”
陸靖堂正想說什麼之時,卻聽到木婉約冷冷的問道。
“兩天的時間到了,你的答案呢?”
嘴角的笑容一凝,對上她肅冷的目光,兩天前在劇組的那番對話瞬間自腦海浮現。
他看著她,眉心緊蹙。
“我不想失去你。”
他並沒有對她的提議太過在意,因為不論是哪一個條件,他都絕不會答應。
然而木婉約誤會了他的意思。
她先是一怔,緊接著,目光之中有了不知名的波動:“你……你的意思是答應了?”
陸靖堂深深的觀察著她的表情,並不急著去糾正她的誤解。
她臉上的表情,不是欣喜,也不傷感,是說不出來的一種情緒,但從她微微僵硬的身體,陸靖堂感覺到了,她其實是有抗拒的。
“她同意嗎?”陸靖堂問。
一聽他願意代孕的選擇,木婉約以為自己會高興的,會為不久之後的自由而舒一口氣,可是親耳聽到陸靖堂詢問她顧心妍的意思,她卻覺得喘不過氣來,好像心髒被緊緊的捏住了似的,有種悶,沉痛的感覺。
“就這麼決定了?”一聲清冷的話語自冰涼的唇瓣溢出,不帶一點溫度。
陸靖堂凝視著她刻意壓低的頭顱,心口生疼。
“就算她願意,我也決不允許別的女人生下我的子嗣。”
別說他不缺繼承人,就算是沒有淩悅的存在,他也絕不會答應這種驚世駭俗的要求。
十月懷胎,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割舍掉自己的孩子,即便隻是個代孕,但血濃於水,斷不了母子之間天生有的關聯。他曾見過那些被剝奪孩子的母親,那種撕心裂肺的模樣,他不想那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尤其還是因為他的錯誤,她不該承擔。
他決然毅然的回答令木婉約一震。
提緊的心弦猛地鬆開,有種安心了的感覺,但很快,她的臉色便沉了下去。修長的十指抵在陸靖堂的胸膛上,用盡全身的力氣,她硬生生的將他往後推開。
“那就離婚。”抬頭迎望向陸靖堂,那一雙漆黑的眸閃爍著冰冷的寒意,看著陸靖堂,木婉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會向爺爺說明一切,他知道你跟那個女人背叛我的事,他絕對會尊重我的決定!”信誓旦旦。
她毫不猶豫的威脅,深深的抨擊著陸靖堂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