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約冰冷的一句話,猶如一顆炸彈般,在化妝室裏投擲而下,瞬間消弭了其餘的雜音。
木婉約那一雙妖嬈的美目之中,冷得沒有一點溫度,隻要一眼便足以將人凍結成冰。她就那麼冷冷的望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靜文苑,等待著她的反應。
然而,靜文苑最終的反應,到底還是讓她失望了。
不改臉上的盛怒,那一雙原本秀氣的眼眸還是惡狠狠的瞪著木婉約,並不因為她的表情而有半分的收斂。
“什麼意思!你今天把話說清楚!”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牢牢的不肯鬆開,勢必今天一定要得到那個理由!
木婉約冷冷的一瞥手腕上的手,伸手一個用力,便輕輕鬆鬆將她的手扔了回去。
“好,那就說清楚。”這麼多年了,她也憋得煩了,她已經給了她無數機會,無數次的提醒,然而她卻沒有一點良知。
想到那個人,木婉約的心口頓時一刺,一股疼痛蔓延開來,很快,侵入她的四肢百骸,痛得她變了臉色。
“曾經有那麼個人,被你狠狠的傷過,你隻要想一想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恨你。”木婉約忍著痛,還是無法道出那個人的名字,不願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她眼前,她揚了揚下顎,別開視線,補充了句:“當然,前提是,你的良知沒有完全被泯滅的話,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語落,靜文苑怔怔的。
那個人,被她傷過?還是她,最愛的人……
腦子裏,那一張塵封了多久,那個不起眼到根本不會讓她想起來的臉忽然從靜文苑的眼前浮過。
難道是他?
想起的瞬間,靜文苑凶惡的表情頓時沉了下去,她陰冷的目光開始晃動,表情有些不受控製的變了色。
他?跟她?
“不,不可能,不會的。”她喃喃低語,望著眼底透出憂傷光芒的木婉約,心虛的不敢正視她的雙眸。
不,不可能是他!
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接觸,他們不可能——
“想不出來?”清冷的嗓音含著對她的諷刺,木婉約銳利的美眸如鷹一般盯著麵色慘白的靜文苑,笑了:“也對。被你傷害過的人那麼多,那麼渺小的他,你怎麼可能想得起來。”眸中,滲人的寒意。
木婉約的嘲諷一下子證實了靜文苑心底的猜測,嚇得她柔弱的身子一怔,巴掌大的小臉上不見一絲血色。
她一臉受驚不安的望著木婉約,不敢置信:“你,你們,怎麼會……”
木婉約不管她,逕自冷冷說道:“他是我最愛的人,可是卻毀在了你的手裏,你知道當我失去他,我的心有多痛嗎?我想了很久,該用什麼方法來為他討回公道,後來,我想到了——”渙散,絕望的目光重新有了焦距,她看著她,目光森森:“你也應該嚐嚐那種失去一切的滋味!”
語落,靜文苑整個人如遭雷擊,麵色發青發白。
麵對著嘴角噙著冷笑的木婉約,她頭一次感到了什麼叫做恐懼,由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嚇得她連連倒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