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約的話音一落,靜母臉色的怒色一僵,很快,那一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大,死死的盯著木婉約含笑的臉,恨不得一雙眼珠子掉出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木婉約望著她不見一絲心虛的眼底,眸光泛冷,唇角也隨之,勾起一抹冷笑。
“原本,我是不想說的。”她故作姿態的直了直自己的背脊,手肘撐在餐桌上,手背輕輕的抵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悠閑極致的姿態。
旁邊的男人望過去,簡直要被她散發出的妖媚性感撩撥到不行,一個個再也看不見好戲的發展,全部都集中到了木婉約的身上。
她就是要釣著她,釣著她的胃口。
木婉約微微眯眼,幽幽的凝視著靜母,唇畔的笑容帶著鬼魅。終於,在靜母忍不住快要發飆之時,她壓低了聲響,輕聲說道。
“我聽說,你現在的丈夫,也是從別人手裏搶來的,是嗎?”
含笑的話語如輕煙一般飄渺,落入靜母的耳中,卻是那般清晰,如雷轟頂,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你……”
靜母的眼神,不再那般氣勢洶洶,晃動的眼球,暗示著她此刻心緒的不寧,神色一陣慌張,感受到由四麵八方投射過來的異樣目光,她開口辯駁:“你在胡說什麼!是誰告訴你的!簡直胡說八道。”
木婉約並不因為她氣急敗壞的態度而有任何的不悅,依舊,笑得明媚,更似春風:“是胡說嗎?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曾經做過的肮髒事,你當年就不該做。做了,就該像我這樣坦蕩蕩的承認,而不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來批判我這個小輩,畢竟,我想,你應該是最沒有資格指責我的那一個不是嗎?”她掩著嘴笑了起來。
輕靈的笑聲如魔咒一般,落入靜母的耳中,直叫她臉色一陣慘白,跟見了鬼似的。
“你。”她憤怒的瞪著木婉約,猙獰的表情恨不得吃了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笑夠之後,木婉約正了色:“阿姨,不如,你猜猜我是從哪裏知道這件事的?”
聞言,靜母的表情最是難看。她擰著眉,打量著木婉約那張過於妖媚的臉,並沒有與記憶之中任何人相交疊。視線落在她嘴角斜著勾起的笑容,驀地,一張完全不相同的臉閃入她的腦子,瞬間,渾身的血液凍結。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們……她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她喃喃道。
木婉約的聽覺一向敏銳,自然是聽到了她的話。眸光一沉,一抹銳利如刃的鋒芒劃過眼底,她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笑著繼續道。
“說不出來?看來,鐵定是被你傷害的女人太多了,以至於你都想不起來了,真是糟糕奧。”她毫不留情的批判著她的人品,一點也不給麵子。
靜母眼瞪著她笑得張揚跋扈,囂張至極的臉,隻覺得胸口怒血翻湧,卻又無法反駁。
“來,換一個話題。”木婉約興致勃勃的再度揚起紅唇,說道:“接下來的話題你一定答得上來。來猜猜,當初,是誰把我那“床照”發布給媒體的。”
語落,靜母麵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