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衣服穿好。”他垂下頭沉聲交代。
這個情況下,他大概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股強烈的罪惡感從心底擴散開來,他不敢麵對他的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他看向自己藏在被子裏的身體,當看到底下什麼都沒有穿之後,目光之中,充滿了絕望。
嗬,還裝。
對於他的反應,木婉約在心底嗤之以鼻。
任何男人看到她這個樣子會不動心?又不是聖人,所以唯一的解釋隻有他在裝斯文,裝好人!
雖然心底是這麼想的,但木婉約還是把浴袍給整理了下,避免漏出任何不該漏的地方,畢竟,她不過是要抓住他的把柄而已,沒必要把自己給搭進去。
偌大的房間,死寂無聲,好長一陣的沉默,兩個各懷心思。
靜立凡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消化了這個令他難以接受的事實,但無論如何,他想不明白。
“到底……發生了什麼?”低垂著頭,被子緊緊的捂著身前,始終不敢正視對麵那個沙發上的女孩。
麵對這個比他小了三十多歲的孩子,還是他女兒的朋友,靜立凡的內心糾結不已,思緒狂亂複雜。
木婉約望著他,用一派輕快的語氣回答。
“你喝醉了。”
靜立凡回想昨晚發生的事,確實,他記得自己有喝醉酒這件事。
他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差,所以已經二十多年未沾過酒了。而昨天是因為想起了過去那些悲傷的事,所以才獨自喝了點,沒想到竟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猛地吸了口氣以免窒息昏過去,他舉口艱澀的問道:“是怎麼發生的?”
“你喝醉酒暈倒在香園的走廊裏,我剛好經過,所以好心跟那邊的服務員把你送到了樓上的酒店。本來我是要離開的,但你卻抓著我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開,還還一邊叫著我什麼,還順勢把我推到了床上,然後你親吻我,撕了我的衣服,然後——”
“夠了!”聽到這裏,靜立凡整個人被刺激到不行,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心髒難受得好似攪在了一塊兒,“夠了,別再說了!”
他好不容易才平複下內心的震驚,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但——
想到什麼,靜立凡僵硬的抬起頭來,畏縮的目光望向沙發上,一臉雲淡風輕的木婉約,啞了啞口。
見狀,木婉約斜勾起唇角。
“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懷疑我向對陸靖堂那樣對你下了藥?嗬……”她搖了搖頭,嘲笑不已。“靜總,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別說你沒有陸靖堂那那種長相身份年紀,你全身上下有哪一點值得我設計你的?而事實上,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我也覺得惡心得很。”說著,露出一臉嫌惡的表情,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樣。
沒有想到她竟把自己的懷疑看清了,靜立凡頓時麵露愧色。
“我沒有這個意思。”為對她的懷疑感到抱歉。
木婉約嗤了一聲,“那是怪我沒拒絕你嘍?”她接著說道:“再怎麼樣,我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我能夠對你做什麼。更何況,你打了我。說真的,我沒想到你竟會對女人動手,看上去是個好好先生,卻沒想到……”沒有說完,保留了她的意思。
對於昨晚發生的事,靜立凡確實沒有一點印象。
所以無從去得知她說的是否是真的。但那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腦子的沉重,身體的異樣,無一不認證著她道出的事實,最重要的是,她的臉頰上確實又紅又腫,看上去就是被打過的痕跡。
他動手打了她?
這個真相讓靜立凡腦子懵了好一會兒,在木婉約的點頭之下,他終是麵如死灰。
一個清晨,一連串的打擊讓靜立凡懊悔不已,對她所造成的傷害,他有種想要以死謝罪的衝動。
在內心掙紮了好一會兒之後,靜立凡開口說道。
“請你,務必保密這件事。”
話音一落,木婉約的嘲諷隨即出聲。
“你想否認你對我做過的事?真沒看出來,我還以為你是個有但當的男人,看來是我個高估你了。”她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