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蝴蝶效應》那部電影,每一個微的決定都會改變人生的發展軌跡,或決定財富或顛覆生死。我常常想,如果生命可以重來一次,會不會不一樣。直到我拜讀了日野原重明老先生的《活好》以及漢斯·羅斯林老師的《事實》,我才悄然明白我之前那些所謂的追求所謂的責怪,都不過是自己自以為是的偏執和毫無依據的自我安慰。
“學長你好!我叫一茉,唐一茉。請多多關照。”
“一茉你好!我叫懌舟,單懌舟。也請你多多關照。”
不知道你是否還能記得,這是我們16年前見麵時的第一句話。在學校的迎會上,你梳著馬尾,二八年華的你,是那麼的有朝氣,沒被汙濁空氣侵染的你,笑容是那麼的清澈。正如詩裏寫的“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從那起,我的高中時代多了一個跟班;從那起,我的食堂座位邊,多了一個和我搶五花肉的吃貨;從那起,我的球場夕陽下,多了一個清秀的身影。
一群十六七歲的少年聚在一起,總是會莫名的發生很多神奇的化學反應。不記得是哪位有才的校友過那麼一句話“在我們這裏呀,你可能學不懂達爾文的《進化論》,你可能學不會牛頓的《微積分》,可能聽不明白貝多芬的《大調》。但你一定能學會香港飛虎隊那樣如豹一樣的矯健身手。”正如他所的,從父母親的監管跳脫出來的我們,把一切之前都不敢幹的事都做了一遍。爬上圍牆去外麵的網吧上通宵、牽著女生的手在不長的河岸邊散步、指著腦袋頂上那一撮黑秋秋的玩意要染成彩虹那樣的顏色。那時的我們就像是跑到澳洲大陸的龍蝦,那麼的肆無忌憚。
那是個星期五的晚上,我們八大傻(原諒我一直這麼稱呼你們,我的朋友)相約在我們的第二個家感受著互聯網帶來的快樂,正在網絡的潮汐裏破浪前行的我無意發現她的頭像在好友框裏冒著鮮亮的顏色。我確信,那南美洲的蝴蝶再次煽動了它那萬惡的翅膀。鬼使神差的我對她一頓教,好為人師的我沒發現我自己都還在披星帶月的在這裏玩著那一本正經浪費時間的網絡遊戲。
把她從網吧拎出來的時候,已然是淩晨三點。在這個沒有出租車蹤跡的夜晚,我就這麼牽著你的手,慢慢的在稀疏路燈的照耀下,踏上了需要步行一個時才能到的返校旅程。
“懌舟學長,你,緣分這個東西,是不是一直都很奇妙?”你眨吧著眼睛問我。
“這是一個概率的問題,是人每次做出不同選擇下的必要結果。”扶了扶眼鏡的我很裝的著。“就像你今昨在圖書館借《老人與海》,不過是因為你前幾聽了那首同名歌曲一樣。”
“哇塞,你還記得這些事呀。看來你很關注我嘛。”
“不好意思,我的優點就是記憶力還不錯。”
伴隨著我得意的笑,你肆意的鬧,那一晚的旅程簡單而美好。或許你不知道,至今,我還是會常常去看看那棟校舍,去看看那片我們坐過的草坪,去走走當年走過的那段公路。因為有你,我的高中時代不隻是有枯燥的教科書。因為有你,我的零食食譜不隻是單調的幹脆麵。
因為家裏的原因,高三的時候我轉學到了另一個城市。知道消息的你跑到我的宿舍,哭的好像我得了癌症一樣。在宿舍那七大豺狗那冒綠光的眼睛裏,我想,我那會在他們心裏的形像一定是一個拋家棄子的混蛋。
在離別的聚餐裏,我們約定報考同一所大學。我指著我並不發達的肱二頭肌
“丫頭,你放心,到時候我一樣罩著你!”
“嗯!”你的臉上終於再次出現了如烈日般的笑容,還是那樣的耀眼。。
我所期待的,正是我所失望的。又是一年大學迎新會,我像燈塔一樣站在學校大門口等待著你的身影。最後才不得不承認,我被放了鴿子。你的所有的聯係方式都失效了,就好像我的世界裏,你從來就沒有來過。
離別來的這麼突然,猶如那一年的非典一樣,那樣的來勢洶洶,那樣的措不及防。又或許,兩年前的那次聚餐,本就是最後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