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龍纓的話說完,那暈厥過去的宇馳青身一動。應該是在蒙布下睜開了眼睛,卻絲毫沒有動作。仿佛呆住了一般。
長孫茜幾人麵麵相覷,不知這宇馳青到底是怎麼了。於是隻能看向龍纓,等待她的示意。
“將他的蒙布、布條都去了。”龍纓吩咐。
“是。”
皇甫丘航立刻身體力行,將宇馳青的束縛去了。而後,握著匕,站在門口的位置守著。
那宇馳青站起身,一雙迷茫的眸緩緩尋著人群。最後,定定地看著龍纓。毫無預兆地朝著龍纓跪了下去。
“主人,謹聽吩咐。”
龍纓纖眉一挑,這才明白,原來他的巫毒娃娃就是為了讓自己臣服於他。現在被自己反過來,讓他臣服於自己了。
“向我展示你的誠意。”龍纓微微低沉的聲音,麵露威儀之色。
“是,主人。”
宇馳青點頭,毫不猶豫地伸手從他的衣襟中取出了一枚金漆令牌。遞給龍纓。
“主人,這是雲寒嶺的主上令,除了雲寒嶺的嶺主,誰人都要聽從這枚令牌的吩咐!雲寒嶺千弟,都隨時聽候您的調遣。”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呢?”
宇馳青平靜的麵容下,露出些許疑惑。很快,他便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倏然一亮。竟然自己伸出手,露出了他手腕中一條不明顯的紅絲。
“主人,這是我與您之間訂立的主仆契約,若是我有違您的命令,這條紅線便會變粗,變長,隻要違背了次,便會直達心髒!死於非命。”
“哦……這是叫什麼方法?”龍纓點了點頭,好奇地問。
“回稟主人,忠魂蠱。”
“好一個忠魂蠱,嗬嗬……我問你,是誰把我的頭發偷偷給你的?”
龍纓眸光一冷,陰測測地問宇馳青。對於敢陷害、背叛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回稟主人,是我買通了神宗堂黑風護衛的管事,方正廷,讓他為我集來的。”
“方正廷?嗬嗬……看來,他不僅是背叛了我,還背叛了神宗。”
龍纓在片刻的吃驚之後,心中已經有了思量。
再觀察宇馳青,他到現在的表情依然虔誠,卑微,確實忠心至的樣。
隻是如此得來的忠心,已經讓他原本的靈魂損傷,失去了靈敏的思維和辦事能力。最多隻是一個聽話的傀儡而已。並不是龍纓所要的助手。
所以,她也不會留這樣的人在身邊……
“好,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讓朱淩嬌、書案正二人離開這裏,拖延他們找到屬性法寶的時間。”
“是,主人,屬下這就去做。”
“慢著,先去把門口那些死去的侍衛都處理好,我不要有任何人發現異常。”
“是,主人,屬下這就去做。”
宇馳青臉上沒有絲毫不悅,一板一眼地按照龍纓的吩咐去做。
看見這樣的宇馳青,那長孫茜幾人都感覺到心有餘悸。
“天啊,竟然變成這個樣!要是讓老大中了他的忠魂蠱,那就可怕了。”
龍纓勾著唇,淡定地安慰大家:“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就是這樣,你們不必擔心!我們現在需要擔心的是,那個收集了我的頭發給宇馳青的人——方正廷。”
聞言,那皇甫丘航忽然想起什麼,對龍纓怯怯地交代。
“我,我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上次與我們一起去邪風穀的範頤苒、潘一鐸、聞人安宗人,聽說被一個黑風護衛管事送去了神宗崖思過,現在想起來,正是方正廷……範頤苒、潘一鐸、聞人安宗人被關在神宗崖底下,已經有一天時間水米未進了。”
龍纓著實怔了一下,怒聲道:“你怎麼不早說!我們快點去把人救出來。”
說完話,一行人立刻出發。
半個時辰之後,施安珊、長孫茜、柳恨寒、皇甫丘航四人替代了黑風堂大門口的黑風護衛。讓龍纓她帶著人繼續往裏闖。
羽黎、卜傲柔二人跟在龍纓的左右,與範海辛、赫從旋、雲誌鳴、晃元彬、杜祺青幾人一起,執意要去救出在神宗崖下麵壁思過的範頤苒、潘一鐸、聞人安宗人。
傳聞,因為範頤苒、潘一鐸、聞人安宗人是隸屬黑風護衛長中方正廷管轄,他苛責範頤苒、潘一鐸、聞人安宗人沒能將尹一梅帶回來,才讓那人在神宗崖底麵壁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