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天夜大人很是無奈,訕笑著道:“可能是壓軸戲還沒到時候吧……”
此話一出,皇帝驀然怔了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坐在天夜大人身邊的幾名神級導師、長老,也都聽到了天夜大人的話。一個個都忍不住麵露笑意。隻是除了習淩軒。
這次的比賽,就是習淩軒故意找借口,讓比賽提前了兩個時辰。為的就是讓龍纓她們來不及趕回來參加雛鳳大賽。
放眼看,天玄學院廣場上的比武台,足有半個廣場大。在比武台的周圍,由院長下了結界,防止打鬥的時候,誤傷到周圍觀看比賽的人。除此之外,還在比武台的十米之外駐守了上千名高級侍衛,以此保護皇族們的安全。
參加比賽的弟子,則是在後台等候。每個人都有屬於他們的座位。上一屆的前四名,則有屬於他們的專屬寶座。
第一名富景明,身子不高,還微胖,笑眯眯的樣子就像是一尊彌勒佛,人畜無害地在第一名的寶座上啃著雞腿。令人大跌眼鏡。
第二名罕弘毅,就要顯得陰沉許多,冷酷如霜的麵容。就差在臉上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大字。即使崇拜的弟子很多,也沒有一個敢靠近半步。
第三端葉詩文,年紀已經比罕弘毅和富景明都要小上好幾歲。為人也要稚嫩許多,在人前,表現得鋒芒畢露,不可一世的樣子。不過,她隻一門心思地看著那冷冰冰的罕弘毅,一副望穿秋水的樣子。
而第四名範海辛,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一邊招呼著後台準備參加比試的弟子來賭上一把,一邊命令小弟在天玄學院的門口找著龍纓的蹤影。要知道,這個賭局若是龍纓不來,他可就要賠得褲子都沒了。
“鐺鐺鐺!”一陣鑼鼓聲響起,震撼了整個學院的廣場。
習淩軒滿臉堆笑地邁步,站上了比武台的中央。他舉目四望,神采奕奕的樣子對著眾人宣布道:“今日,皇帝陛下擺駕天玄學院,因此,天玄學院這次的雛鳳大賽提前舉行!相信所有參賽的弟子都已經準備好了。”
話落,習淩軒頓了頓,冷下眸光沉聲道:“若是一會兒開始比試之後,還沒有來得及趕到比武台後方報名參加比賽的弟子,就算作放棄比賽資格論處!”
聽到這句話,看台上,長孫文茜和柳恨寒那些人都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習淩軒卻更急迫,宣布完之後,便立刻高聲喊了出來:“好了,比賽開始!”
“慢著!”一道清麗的嗓音突兀劃破安靜的比武廣場,令所有人為之一怔。
所有人都隨著那道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在廣場的入口處走來一行風塵仆仆的人。
她們都坐在高大威猛的神獸身上,排頭的就是出去曆練了兩日的龍纓。她的身後是她的一眾室友,一個個按照次序進入了場地。
“你們來這裏做什麼?你們已經遲到了知道嗎!”習淩軒氣急敗壞,伸手指著入場口的龍纓一行人,幾乎暴跳如雷。
龍纓卻絲毫沒有動怒,隻勾著唇角,從容淡定的笑說:“比武還沒有開始,我怎麼能算作遲到?難不成你就是王法,遲不遲到,隻有你一個人說了算?”
習淩軒被龍纓的話堵得半晌答不上來,隻能氣鼓鼓地看著龍纓她們去報名雛鳳大賽,等候在了比試武台的後方。
“鐺鐺鐺……”隨著鑼鼓的聲音響起,雛鳳大賽正式開始。
習淩軒臉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隻見他背著手,昂著頭,一副冷然地樣子說道:“雛鳳大賽甄選前三十名,比試共分為三場,第一場比試是十人一組,組內甄選五人!稱之為初淘賽,隻有上一屆的雛鳳賽中前四名可以直接晉級到第三關比試。”
聞言,龍纓目光環視過場地中參加比賽的百人,這個樣子,就是說大家要分成十組。初淘賽會留下五十人。
正在龍纓打量全場的時候,肩頭忽地有一隻大掌覆蓋下來。龍纓下意識地一個過肩摔,將那人直接丟去了身前三米遠的地方。
“哎喲,老大,是我啊,殷光明!我隻是來賣幾個小道消息,至於這麼狠嘛……”
殷光明從地上哀嚎著,爬了半晌也沒能爬起來。在天玄學院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特別的手法,竟然能讓他一個大男人都被輕而易舉地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