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沒有煉藥師等級文書,那不是誰便一隻阿貓阿狗來都可以煉丹?萬一狗屁不懂,炸了煉藥房怎麼辦?”
“我看啊,她就像是才炸過一間煉藥房來的……真是太可怕了!”
正在議論紛紛的時候,人群中有一個人認出了龍纓。猛地跳出來,添油加醋地大笑起來:“哈哈哈,這不是第一煉丹師家龍家裏麵那個有名的廢物龍纓嗎?難不成現在腦子還壞了?竟然跑來煉丹了,哇哈哈哈……”
那人的一句話,就像是落井下石一般。周圍幾十名男男女女,都更加肆無忌憚的笑話起龍纓來。
他們自然不知道鬥龍台上,龍纓天賦驚人的那次鑒定。更加不知道丹家打死也不外傳的那次比試。他們隻知道,堂堂三大煉丹世家之首的龍纓,是一個徹頭徹尾地廢物。有那麼好的先天條件也沒用,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不如讓這位姑娘試一試,我覺得她並非不同藥理的。”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在一片恥笑聲中站了出來,替龍纓說了句話。
隻可惜,他雖然開口了,周邊的公子、小姐們卻都對他的話置之不理。煉藥師行會的那個守衛更加是直接垮下臉,‘鐵麵無私’地道:“這煉藥師行會不是誰想試就試的,她沒有煉藥師登記文書,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一切免談。”
羽黎立刻急了,上前理論起來:“你怎麼說話的呢!不會煉藥還要你的煉藥房做什麼?你……”話還沒有說完,龍纓便拉住了羽黎。
羽黎回頭看自家的小姐,她臉上看不出一絲暴躁,隻是臉色陰沉,一雙深邃的眸子裏,藏著隱隱的冷色。仿佛渾身都散發出了無盡的寒氣。叫人看一眼便覺得心驚肉跳。當下也不再繼續辯駁。低頭退回到了龍纓的身後。
龍纓凜冽的眼神看向那個看守,加重了語氣,威儀至極地重複說了一遍:“我要煉丹,給不給煉。”
那守衛被這駭人的氣勢嚇了一跳,隻感覺一陣寒氣從腳底泛起,直抵心間。
可是,他還是相信眼前所看見的。
這不過就是龍家的一個廢物小姐,就算是鬧到龍家,他們也不會管這些螻蟻的死活。說不定還會罵她出來丟人現眼。
於是守衛毫無顧忌地繼續大聲嗤笑,帶動了整個廳內的其他人。隻除了之前那個清秀男子沒有參與,其他人都是笑成了一團。
羽黎從前就被羞辱慣了,見他們人多勢眾,又是堂堂的煉藥師行會。便咬著牙勸說:“小姐,算了,咱們幹嘛跟他們一般見識,我們走。”
伸手一拉,沒有拉動。
“走?幹嘛走?”龍纓挑眉反問,聲音越來越低沉,臉色越來越冷。
“他們分明就是欺負人……”羽黎微微紅了眼眶,急著道,“我們不要留在這裏了。”
羽黎的話音還未落,就看到龍纓猛地一甩手。
一旁笑得合不攏嘴的守衛還沒看清楚是誰出的手,他整個人就已經被打飛了出去。牙齒混著血漿亂濺。連慘叫聲都含糊不清,人就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不僅僅是羽黎呆了。周圍笑過的男女都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如紙。再也不敢發出半點笑聲。
“羽黎,我教過你多少次了,別人欺負了你,你就要欺負回去!沒有誰是軟弱可欺,天生被欺負的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個不留!懂嗎?”龍纓鎮定自若地說教了一句。
就是這一句話的功夫,那守衛爬將起來,捂著腫脹充血的麵頰。痛苦地麵容都扭曲到了極致。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立刻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來人啊!有人砸場子啦,人都死哪裏去了,還不快殺了這個賤人!”
聽到吩咐,周圍隱藏在暗處的護衛,立刻‘呼啦啦’地跳了出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十餘名高手,就將龍纓和羽黎圍了個水泄不通。
守衛還不知死活地叫囂:“你要是現在給我磕頭認錯,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今天你休想活著出去!”
“砰!”
話還在嘴邊,守衛人卻猛地飛了出去。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如鬼魅一般,突然越過重重包圍的龍纓,頃刻就照著他的肚子踹了一腳。也不知道是多深厚的靈力,竟然踹得他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一般,翻江倒海地疼。直接就噴出一大口血來。還沒有落地,人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