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愛戀,他永遠也不可能像剛剛他看蘇姒那樣看他,馮素婷伸手摸索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嘴唇發顫,這樣的婚姻,是她想要的嗎?
蘇姒跑到重症監護室門口,隔著玻璃看著裏麵的人,馮素雅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身上還插著管子,頭被紗布重重地包裹起來,左臉腫的嚇人,可以看出來凶手出手有多重,蘇姒想到醫生的話,如果馮素雅真的三年五載醒不過來怎麼辦,她就任由鳳景琛去坐牢嗎,不,不會的,蘇姒越想越緊張,忍不住伸手去推病房的門。
“唉,你做什麼!”
後麵有人拉著她的胳膊,斥責道,
“你是什麼人,這裏不能隨便進!”
醫生的語氣有些不善,蘇姒手指冰涼,氣色不太好,看上去比病床上的馮素雅強不了多少,她動了動嘴唇,低聲道,
“醫生,我能進去嗎,我跟她說說話,讓她醒來好不好,你讓我進去吧。”
“病人還沒渡過危險期,你不能進去。”
醫生皺了皺眉,
“你是她家屬?”
蘇姒還沒開口,身後就有一個尖利的聲音喊道,
“你怎麼在這兒!”
說著一把抓住蘇姒的手腕,就去推她,蘇姒下意識的護住肚子,隻是迎接她的並不是冰涼的地板,而是一個堅硬的懷抱,楚焱鬆開手,見蘇姒沒事,才抬頭道,
“馮伯母,怎麼動手動腳的,她肚子裏可懷的霍家的骨肉,傷到了她,恐怕就是你們馮家也擔待不起。”
馮太太一見是楚焱,臉上的表情微微收斂了一下,卻依舊緊皺著眉頭。
“小焱,伯母勸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是他們霍家先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這是哪兒的話,調查結果不是還沒出來嗎,您怎麼這麼肯定是鳳景琛做的,依我看,就是得等素雅醒來之後再說,這人命關天的事,可不能馬虎。”
“還有什麼可查的!”
馮太太身後信步走來一個中年男人,他身材有些走樣,但是看上去還是很得體,蘇姒看見這個人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麼,快得讓她抓不住。
男人眼神陰鷙的看著他們,冷冷道,
“之前雅雅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心情不好,後來我們才知道是鳳景琛那小子威脅她,不讓她繼續呆在霍家,他本身就記恨雅雅,現在所有的證據齊全,不是他還有誰!我女兒到現在還沒醒來,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蘇姒深吸了口氣,鎮定的看著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馮家夫妻倆都露出詫異的神色,蘇姒抬起頭,看著他們輕聲道,
“伯父伯母,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這種事發生,但是大嫂現在昏迷不醒,也沒有更充分的證據說明這就是鳳景琛做的,他是我丈夫,我了解他,他就算為了我跟孩子,都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我希望你們能給他一個機會,等大嫂醒來再說這件事好嗎,你們也不希望大嫂就這麼一睡不起吧,我認識一個醫生,他對腦部受損昏迷的病人有很深的研究,請你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喚醒大嫂,等真相大白好嗎?”
馮太太似乎是想拒絕,但是馮先生卻有些動搖,他沉默了一陣道,
“我隻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一個星期,雅雅還是沒有醒,那鳳景琛這牢是坐定了!”
蘇姒大鬆了口氣,連連道,
“謝謝,謝謝!”
馮繼忠冷冷地哼了一聲,甩袖離開。
楚焱驚得不行,操了一聲,道,
“弟妹,你還真行,姓馮的老頭鬼得很,你竟然能說動他,不簡單啊不簡單。”
蘇姒抿了抿唇,沒有接話,並非是她口才好,而是她在一瞬間想起了這個人她在哪裏見過,那日,左苒晴給她看的那幾張照片,裏麵的男人正是馮繼忠,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才敢拿出來堵,幸而她賭贏了。
“對了,你真的認識一那樣的一個名醫?植物人好像不太好喚醒呀。”
“不認識。”
蘇姒淡淡道。
楚焱嘴角抽了抽,敢情這位是信口胡謅的啊!我的個天,還真是一家人!
“那你接下裏準備怎麼辦?”
楚焱問道。
蘇姒沉默了一會兒,道,
“楚大哥,你能不能想辦法,調出來鳳景琛那天晚上外出的監控,他當晚的確是送馮素雅離開了,但是很早就回來,但是大約十一點的時候又出去了一趟,這一次直到早上五點才回來,我雖然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但是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拐回頭再去作案,這根本就是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