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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醫院不遠處是一塊墓地,聽起來十分不吉利。
隻是不知道這墓地的主人身後有什麼背景,竟然頂住了帝都醫院以及諸多方麵的壓力,將墓地圓滿修建好了。
那塊墓地十分清寂,平日裏也沒什麼人去,墓碑上沒有雕刻姓名,隻知道,似乎是十年前建起來的。
如果今天有人在附近的話就能察覺到,今天的墓地內與平日不同,隱隱傳來一陣話語聲。
“蕭逸然,你以前總跟我念叨著早死晚死都一樣,後來進了醫院還是這樣想的嗎?”
商易眼眸深邃,眉目間褪去了張揚,隻剩下成熟。
墓碑上空無一字,初秋的露水打濕了灰白的墓碑,商易如同看著一位故友般眼神帶著一絲悵然。
“最後怕不是又後悔自己不能多活幾年。”
商易記得,蕭逸然的主治醫生在最後整理病人履曆時寫下,病人在生命的最後曾有過強烈的求生欲,隻是又突然放棄了。
類似胡編亂造的話語,商易卻是信了,這確實符合蕭逸然的作風。
不管是強烈的求生欲或是最後的放棄,都是為了一個人。
商易斂了斂眼眸,身旁的許歡笑的依舊幹淨好看,手中還牽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商易眼神緩了緩,這是他和許歡在幾年前領養的孩子。
從小父母雙亡的緣故,這孩子十分聽話懂事,在漸漸相處的過程中,商易儼然將他們看做了一家人。
厲衍薄涼的眸子越發深邃,看不出喜怒,從昨晚蘇千擬提出今天要來蕭逸然的墓地事,厲衍本就內斂的性格越發話少了。
知道身旁男人的心情不好,蘇千擬抬手將懷裏的幾個孩子一股腦都推向了厲衍。
最大的厲一一和厲清才十歲,懷裏那個小的更是沒多大點。
幾個目光水靈靈的孩子一齊盯著厲衍,繞是他再煩悶也不好意思繼續板著臉了。
商易深吸了口氣,平複了心底的情緒。
十年前蕭逸然死時,商易就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
昨天還在談笑說話的人,突然就成了一副冰冷的屍體,消失了一般。
商易十分不適應這種感覺,直到現在他緊緊拉著自己的孩子,蘇千擬夫婦都站在一旁,商易才慢慢接受了蕭逸然離開的事實。
所有人都過的很好,時間衝刷了太多的不愉快,剩下來的隻有圓滿。
隻是不同的是這條路上有人中途離開了,還有人仍然在結伴向前。
……
帝都商場在這十年起伏變幻,厲衍不露聲色的擴大著自己的商業板塊,竟是隱隱握住了華國的經濟命脈。
娛樂圈更是紅了一批又一批的明星,隻是有的如同曇花一現,綻放了片刻就很快銷聲匿跡。
許多剛進圈的小明星難免做著一個夢,希望自己有天也像影後南溪一般,能夠遇到一個賞識自己的導演,從而走向成功。
隻是她們雖然羨慕,也知道這種機遇是可遇不可求的。
眾人也都看破不說破,影後南溪這麼多年順風順水,很大程度是因為她身後的蘇千擬。
初入娛樂圈便出演大女主戲份,《崢嶸》一經播出票房一躍成為全球的銷量神話。
即使息影了這麼多年,仍然是全球各大著名導演心中的女主角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