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
抬腳擋住一個小夥子砸過來的拳頭後,陸寧瞋目大喝。
犯罪分子不可以太囂張的,尤其是在引發眾怒後。
陸寧此時的表現,就是明顯的囂張,不但沒有嚇倒那幾個小夥子,更是引發了圍觀者的憤慨,紛紛高舉著拳頭湧了上來。
唉,老天爺你現在怎麼就不來個晴天霹靂,讓這些人清醒一下?
麵對群情激奮的人們(這會兒足足二三十號人,而且還有穿製服的人出現了),陸寧心中哀歎一聲,隻好雙手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這就是老老實實任由宰割的意思了,正義感爆棚的人們自然不會因為他的認罪態度較好就放過他,七手八腳開始對他招呼。
陸寧如果奮起反擊,別說是這些人了,就算再多來一倍--謔謔,又能奈何得了我,我自昂首對天狂笑。
隻是他現在不能反擊,更不能殺開一條血路的逃走,那樣他可就坐實了搶孩子的黑鍋。
盡管陸先生有一百個信心,能在好漢不吃眼前虧後解釋清楚,羅列出大批的證據說他是好人,但那無疑很麻煩的,倒不如拚著挨頓揍,現場解決問題更好一些。
偉人都說了:我是人民的兒子,我深深的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
既然偉人都說他老人家是人民的兒子了,陸寧給人民當兒子又有啥不對勁的?
兒子嗎,被老子老娘的痛扁一頓,貌似也很正常的不是?
反正隻要保護好自己英俊的小白臉不受傷,爹老子、娘老子憤怒的鐵拳,對陸寧來說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這樣說雖說有些看不起娘老子爹老子的嫌疑,卻也是事實。
砰砰哢哢,無數的拳頭敲鼓般的砸在陸寧弓起的後背上,他淚流滿麵的心裏,卻在配合著‘鼓點’,唱起了那首《孤獨的站台》: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再等待!
捶打陸寧的後背可以,至於那些采住他衣服企圖把他拽下長椅,再拿大腳印子狠踹他的人,是別想好夢得逞的,說紋絲不動那是有些虛,可能像迎著狂風依然傲立在仙崖峭壁之上的青鬆,對陸寧來說卻沒多少難度。
“住手,都住手!”
陸寧一首《孤獨的站台》還沒唱完呢,接連有幾個威嚴淩厲的男人暴喝聲響起:“我是執法者,後退,都後退!”
親人啊,你們終於來了!
陸寧心中歡快的大叫起來時,落在身上的鼓點立即稀疏了很多,終於消失了。
自古以來,普通老百姓對衙門內的人就有種說不出的敬畏,哪怕正在做‘好事’,可還是都下意識的收起了拳頭,向後退去:好了,接下來該讓這家夥接受法律的嚴懲了。
“怎麼回事?”
一個威嚴的男人聲,從陸寧腦袋上方響起,看來是詢問毆打他的人們。
怎麼回事?
啊,對啊,怎麼回事?
好多人都麵麵相覷了眼,這才猛地想起,剛才還沒搞清楚咋回事呢,就撲上來咬牙切齒大打出手了。
“報、報告警官同誌。”
那個最先抱住陸寧腿子的小夥子,最先反應了過來,滿臉怒氣的點著他腦袋說:“剛才,這小子搶、搶她的孩子!”
唉,又是個腦子不好用的,我真要是搶孩子的話,有必要從一身材魁梧的男人手裏搶嘛,我是傻了還是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