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是神朝人吧,叫什麼名字?”
南詔櫻花點了點頭,隨口問道。
“我叫鐵遼,神朝人。”
鐵遼淡淡的說。
“哦--有什麼話先去醫院再說吧,你受傷很厲害的。來,我攙扶你。”
南詔櫻花說完這句話後,才發現他微微皺起的眉頭,稍稍愣了下,隨即明白怎麼回事了:大多數神朝人,對東洋人都沒什麼好感。
“不用,我自己能起來的。”
鐵遼搖了搖頭,抬手擋住了南詔櫻花要伸過來的手。
鐵遼確實對東洋人沒好感,但這不是他拒絕南詔櫻花幫忙的原因。
他隻是不習慣被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攙扶罷了,這跟他具備一定的大男子主義有關,他寧死也不願意在女人麵前,表現的脆弱不堪。
南詔櫻花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心想:喲,這人還真是不可理喻,嫌棄我是東洋人,好像我竭力救你,對你也是羞辱似的。哼,那剛才我救你時,你怎麼沒有拒絕呢?早知道這樣,鬼才稀罕救你!
鐵遼慢慢的單膝跪地時,再次觸動傷口,眼前發黑,身子晃了下向旁邊摔去。
“哎,你小心些呢!”
南詔櫻花下意識的伸手,趕緊攙扶住了他。
攙住他之後,卻又後悔了:人家都嫌棄我是東洋人了,我幹嘛還要厚著臉皮的幫他啊?
她心裏雖然這樣想,更是對鐵遼一萬個不滿,可在看到他後背傷口有鮮血流出來後,心又軟了下來,伸手半摟住他的腰,幫他慢慢站了起來。
鐵遼剛站直了身子,就抬手輕輕推了下她。
“怎麼,這麼討厭我們東洋人?”
南詔櫻花徹底的惱了,鬆開他冷冷的問道。
“不是,我、我隻是不習慣被--咳,咳。”
鐵遼搖了搖頭後,再次劇烈咳嗽了起來。
這次南詔櫻花沒有管他,就這樣冷冷看著他,心中暗罵:你最好是咳死拉倒,我保證不會再救你!
鐵遼咳嗽一陣後,右臂彎曲了下,沒有感受到昆侖陌刀的存在,有心想問問南詔櫻花,有沒有看到他的刀子時,卻又想到:刀子肯定是在我被陸寧刺傷昏迷後,遺落在水底了。
或許,已經被陸寧拿走了--鐵遼看了眼河麵,側臉對南詔櫻花低聲說道:“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不需要。”
南詔櫻花冷冷的,一口拒絕。
“多謝了。”
鐵遼也沒再說什麼,抱歉的笑了下後,轉身沿著河岸向前走去。
他生怕陸寧會順著下水道(在看到這條河後,他就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兒的了)找到他,到時候看到南詔櫻花後,說不定會把她也一起幹掉。
鐵遼雖然討厭東洋人,卻也不想連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哪怕當前每走一步,就會心跳的厲害,眼前發黑,可還是在勉強向前走去。
“哼,這種無情無義不知好歹的人,最好是再摔進河裏,淹死拉倒。”
再能包容別人的女孩子,遇到當前這種事後,也會很生氣的,南詔櫻花低聲詛咒鐵遼再摔進河裏淹死,也就很正常了。
上帝顯靈了。
南詔櫻花的話音未落,才走出幾米的鐵遼,身子就是猛地一晃,斜斜摔倒了河水中。
濺起老大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