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被陸寧所討厭了,怎麼做都不能失去‘寧美人’這個產品。
或許,我暫時外出,能為我跟他當前尷尬見麵留下一定的緩衝餘地吧。
水暗影心裏這樣想著,輕輕歎了口氣:“好吧,我現在就動身,趕往俄列顛。”
“水總,最好您的副手,就是韓斌先生也能過來一趟,因為當初簽訂合同時,就是他出麵的。”
某某某先生,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讓韓斌跟著走一趟,這對水暗影來說沒啥難度,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
扣掉電話後,水暗影就給韓斌等人打電話,要求他們火速趕來辦公室,有要事相商。
短短幾分鍾內,寧美人集團所有在家的高層,都急匆匆的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水暗影從來都是個辦事幹脆麻利的性子,不等大家出聲詢問,就用最簡潔的話語,把某某某先生的電話內容說了一遍。
韓斌等人聽後,自然是大吃一驚。
三言兩語的,水暗影就做好了安排:張宏源副總在家,要嚴查生產線可能存在的紕漏,保證產品質量的絕對過關。
韓斌,羅小玉,還有幾個精明強幹的手下,都會隨水總立即動身前去機場,連夜趕赴俄列顛某城市。
很湊巧,傍晚就有一架直達俄列顛某城市的航班,羅小玉很順利的就定好了機票。
金紅色的夕陽,被一隻看不見的打手,拽著一點點沉到火紅的雲海中時,水暗影等人乘坐的航班,也呼嘯著昂首飛到了天上。
望著很快就消失在天際邊的飛機,陸寧長長的鬆了口氣:總算把這娘們給騙走了,希望卡秋莎能有辦法,在寧美人品牌不受損的前提下,能盡可能的拖延她回國的時間,最好是長達半年六個月的。
水暗影,韓斌等人的離開,確實讓陸寧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就是那個叫南昭雪的跟著她,這讓陸寧有些不爽。
也不知道老鼠他們查的怎麼樣了,希望她是個小良家,千萬不要懷著某種齷齪心思來接近陸寧,要不然她會後悔的。
陸寧是好人,最不願意做的事,就是讓美女去後悔。
他躲在暗中護送水暗影來機場時,沒有開葉明媚的瑪莎拉蒂,是他一輛長城汽車。
真沒想到,能在女子會所的停車場一角,找到這輛車。
很明顯,這輛車不是陸寧買的那輛,而是漠北北的。
想當年,陸先生帶領公關部一眾手下發了個小財後,買車時可是站在支持國貨的原則上,購置了長城汽車。
漠北北為了討好陸寧,也買了一部同款、但顏色不同的車子。
現在,物是人非啊--車子裏,仿佛還彌漫著漠北北的氣息,副駕駛的座椅上,遺留了個寧美人公司出品的水晶唇彩。
拿著唇彩看了片刻,就像蒙娜麗莎那樣,陸寧神秘的笑了笑,把唇彩裝進了口袋中,啟動了車子。
徐徐的風,從新城區吹過青石板小橋,蕩起河邊那一條條的柳枝,肆意輕舞的樣子,就像一隻溫柔的小手,安撫著陸寧那顆忽然間有些失落的心。
也不知道咋回事,短短一天內,物是人非這個詞被陸寧想到了兩次。
想到這個詞後,他眼前就會出現一個穿著碎花白色束腰連衣裙、腳踩白底黑麵帆布鞋、風吹起秀發時含羞帶怯的女孩。
那是漠北北。
陸寧第一次看到她時的樣子。
鬼才知道,陸寧為什麼會把他跟漠北北第一次見麵時的樣子,記得這樣清楚。
難道說,就因為她曾經親口對他說:從此後,我會試著去愛你?
還是,他在抱著小核彈跳下坑洞時,漠北北不顧鐵遼倆人阻攔,要跟著他一起跳下去?
都不是。
那是因為啥原因,才讓我總是莫名其妙的想到那個女魔頭?
陸寧盯著河邊的柳條發呆時,就聽到背後傳來了汽車喇叭的滴滴聲。
回頭一看,一輛白色寶馬叉七,就停在長城車的後麵,勞拉伸出手,連連揮動著示意他往前提提車,才能方便她把車子也停在陸家胡同口對麵的河邊。
看到從車裏走下來的宋楚詞後,陸寧心裏那些惆悵啊,莫名其妙的憂傷啊啥的,攸地不翼而飛,隻剩下無聊的頭疼。
唉,唯有在看到無聊的人時,才會有這種心煩的感覺。
陸寧向前提了一下車子,滅火後也沒下車,就坐在那兒看向了河麵上。
他不想這麼早回家:跟一個思想變質了的女孩子,躲在家裏太沒勁了。
幫,幫幫的敲玻璃聲響起。
陸寧回頭看去,小宋拉開了車門,歪著下巴問:“幹嘛了啦,怎麼不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