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舞兒笑了笑,沒說什麼。
從她的笑容中,勞拉就看出她是怎麼想的了,心中輕輕歎了口氣,轉身從車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林舞兒:“這裏麵是十萬塊,是我的錢。”
林舞兒看著她,輕聲問:“我可以拒絕嗎?”
“可以,你有拒絕的權利。”
勞拉點了點頭。
“我收下了,因為這是朋友的關心。”
林舞兒輕笑著,拿過了信封,接著張開雙臂:“能不能擁抱一下?”
勞拉抱住她,在她後背上輕輕拍了幾下。
鬆開林舞兒後,勞拉又給她打開了車門。
等林舞兒上車,替她關上車門後,勞拉才抬頭,冷冷看了眼大樓某個窗口那邊。
就像能看到勞拉眼裏的冷意後,樓宇湘嘴角微微抽了下,看似隨意的說道:“宋總,你這個保鏢很有個性啊。”
“她本來就很有個性的。”
就站在她身邊的宋楚詞,淡淡的說:“在我心裏,她不僅僅是我的保鏢,還是我的姐姐,親人。”
“哦?”
樓宇湘嘴角浮上一絲笑意,看著她:“那麼,我可不可以理解,她幫林舞兒,就是你的意思了?”
“林舞兒不會接受我的幫助,盡管我是真心想幫她。”
宋楚詞搖了搖頭:“她隻會把勞拉當做朋友。”
“嗬嗬。”
樓宇湘輕笑了下,轉身抱著膀子,雙手環抱在胸前,精致的鑲鑽細高跟小皮鞋,在地板上踩出來的聲音,很悅耳,就像她的聲音:“宋總,你這樣說可就有些過了啊。明明是咱們兩個一起發財,結果你卻在讓我獨自背黑鍋不說,還暗中同情她。”
“樓總,我不想解釋什麼。”
宋楚詞想了想,才說:“我隻想問問你,你確定陸寧,真死了?”
樓宇湘臉上的笑容,猛地僵住。
足足半分鍾後,她才慢慢回頭看向了宋楚詞,聲音發冷的問道:“宋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宋楚詞抬頭,看著窗外的天空,淡淡的說:“他把林舞兒當做了兄弟,當初樓總能插手東海集團,更是他一手促成的。我很理解他的為人。”
“哦?”
樓宇湘臉上慢慢浮上笑意,輕聲問:“宋總,你說說,在你眼裏,陸寧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可以在占盡道理的情況下,盡情的欺負他,無論你用什麼手段。他除了做些惡心事給你添堵外,絕不會對你下黑手。”
宋楚詞微微歪著下巴,繼續說:“他,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人。如果別人欠他哪怕隻有160塊錢,哪怕欠他錢的人是個美女,也別想賴掉他的賬。他會想方設法的要回去,還會恬不知恥的加利息,哪怕你以身相許,也休想改變他。”
頓了頓,她才又說:“可如果有誰敢欺負他的兄弟--我曾經親眼看過,來自京華的兩個大少爺,在街頭上欺負林舞兒,他就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痛扁了那兩個大少,更把他們的豪車,給砸了個稀巴爛。”
說著,宋楚詞笑了:“人家隻是揍了林舞兒幾下,他就發了那麼大的脾氣。可我在被那兩個人欺負--嗯,就是那種欺負。他卻沒有那樣喪心病狂。”
樓宇湘明白宋楚詞想說什麼了:陸寧不在乎被人欺負,但誰要是敢欺負他兄弟,他鐵定會讓那個人後悔到姥姥家。
林舞兒,就是陸寧的兄弟。
樓宇湘很清楚這一點,更幫陸寧給林舞兒捧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