貸款時,她還喜滋滋的盤算,等這批貨的貨款收回來後,她的身價就會暴漲幾倍呢。
結果--就像從雲端裏摔下來那樣,還是臉朝下,把她給摔得那叫一個慘。
陰謀,這是樓宇湘的陰謀,目的就是奪走東海集團,成為帝皇集團進軍明珠的橋頭堡。
林舞兒其實也不是太傻,好像遭雷劈了一下那樣後,馬上就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
那三十二家訂貨企業,都是帝皇集團在背後一手操縱的,等林舞兒這邊把壓箱底的錢都拿出來投入生產後,才會使出致命一擊。
對不起。
這三個字,是潘經理在給林舞兒送上季度報告後,低頭輕聲說出來的。
沒關係。
這三個字,是林舞兒傻楞良久後,才回答潘經理的話。
正所謂成者王侯敗者賊,無論樓宇湘是用哪種齷齪的手段,來奪走東海集團,她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操把刀子去拚命。
她隻會認命。
不認命,又能怎麼樣?
別說是現在了,就是放在以前,林舞兒拿什麼跟樓宇湘抗衡?
天塌下來後,沈玉如曾經抱著賬本四處奔走,希望能從中找出控告樓宇湘強搶民女--財產的罪證,把她死死釘在恥辱柱上。
可樓宇湘是幹啥的啊?
那可是商場中的白起,坑起人來壓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沈玉如能拿到的那些賬本,早就被她的人給換掉了。
拿著一些假賬本,沈玉如憑什麼能告倒人家?
至於真賬本--近一年的時間內,早就被樓宇湘滲透到東海集團的那些人拿走了。
拿哪兒去了?
鬼知道,林舞兒卻不知道。
就算她知道了,那又怎麼樣?
她有什麼本事,能從人參果手裏,拿到那些賬本?
所以無論怎麼樣,林舞兒都得接受這悲慘的事實。
我要在股權轉讓會議上,見到樓宇湘。
這是林舞兒跟潘經理提出的唯一要求。
樓總是個大度的人,甚至連猶豫都沒猶豫下,就一口答應了下來:她非常的喜歡,欣賞敗將在看她時,那幾乎要吃掉她的憤怒。
這會讓她更享受大局在握的感覺,就像拿著一根肉骨頭,在撩撥一條被鐵鏈子拴著的狗子:來呀,骨頭就在這兒,你來拿呀!
樓宇湘還能預料到,當昔日針紮不透,水潑不進的明珠商界那些大佬,發現她竟然吞並東海集團後,肯定會大呼狼來了。
我就是一隻狼。
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表麵平靜,實則內心異常興奮的樓宇湘,淡淡看著對麵的林舞兒,忽然有了好久都沒有過的感覺:特別想找個男人。
嗯,身材魁梧,折騰三個小時都不能軟的那種。
也唯有徹底的瘋狂幾個小時後,才能宣泄她這種興奮吧?
想到這兒後,樓宇湘微微扭了下身子,慢悠悠的抬起了左手。
馬上,站在她背後的林林,就給她遞上了一根香煙:樓總,唯有在享受勝利時,才會吸煙的。
香煙雖然細了一點--不過,卻是當前最能安慰樓總的東西。
看著淡淡的青煙從樓宇湘那張小嘴裏慢慢吐出來,以‘嘉賓’身份坐在她左邊的宋楚詞,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她很清楚,當她坐在樓宇湘身邊時,林舞兒就已經把她視為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