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備受他們尊敬的老人剛剛去世,就有人在他麵前大放厥詞,這絕對是對在場所有熱血軍人赤果果的羞辱,必須得以鮮血來洗刷。
“我姓郭,我叫郭易秦。”
就像沒看到那些憤怒的軍人動作那樣,郭易秦隻是看著鐵遼,笑眯眯的問道:“老鐵,你們不會沒有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就像看不見的驚濤駭浪般的殺氣,隨著郭易秦的自我介紹,攸地消失。
郭易秦,是龍頭生前指定的接班人。
龍頭仙逝後,郭易秦就成了現場所有人的直接領導人,隻需一個命令--哪怕是讓他們跳崖,他們也得頭也不回的縱身躍下。
因為他們是軍人。
服從命令就是軍人的天職,更不許任何人對發布命令者,有絲毫的不敬。
鐵遼腮幫子用力鼓了幾下,還沒有說什麼,郭易秦就搶先冷冷的說:“誰若對我有意見,或者懷疑龍頭的命令,完全可以退出去,我絕不阻攔--任何人。”
現場鴉雀無聲。
“既然沒誰想退出去,那你們就得看清我這張臉,牢記住我的名字。”
站在雪亮車燈下的郭易秦,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指著自己的臉,緩緩的說:“都看清了,聽清了,我不希望下次還有人,在對我產生丁點的敵意。”
“我走。”
郭易秦的話音未落,秦摘花從鐵遼背後一步跨了出來,臉色平靜的說道。
陳斷玉一呆,張嘴剛要說什麼,秦摘花卻衝她笑了笑,說:“你留下。因為你比我更冷靜,更理智些。”
秦摘花沒有說錯,陳斷玉確實比他更理智,更冷靜,但這絕不是他要走,她卻得留下的理由,因為他們不但是戰友,更是戀人。
現在戀人要離開了,陳斷玉就算再冷靜理智,又怎麼可能會單獨留下?
“我--”
陳斷玉剛說出一個字,卻看到背對著郭易秦的秦摘花,左眼衝她飛快的眯了下,心思電轉間來不及想別的,就啞聲說:“我留下。”
郭易秦眉梢一挑,笑了,再次掃視著所有人,問道:“還有誰,要離開?”
沒有誰吭聲,沒有誰離開。
“好,很好,秦摘花,你可以走了。”
郭易秦點了點頭,才看向了秦摘花,臉上的笑容一收,淡淡的說:“人可以走,刀留下。”
秦摘花眼角猛地抽了下,腮幫子鼓了起來。
怒了。
郭易秦才不在乎,從容對視著他憤怒的目光,再次說道:“刀,必須留下。”
秦摘花喉結緩緩動了下,緊握著的左手緩緩張開:“好,刀留下。”
一把刀鋒如水的長刀,被秦摘花雙手舉起,放在了郭易秦眼前。
他這個充滿敬意的動作,不給郭易秦的,而是給這把刀。
“好刀,果然是好刀。這麼好的一把刀,卻在不該持有的人手中,呆了那麼多年,確實受委屈了。”
郭易秦絲毫不掩飾眼中的貪婪神色,也是舉起雙手,接過了昆侖陌刀後,左手三根手指在刀鋒上緩緩抹過時,絲毫不在意對秦摘花的冷嘲熱諷。
如果是換在平時,除了龍頭外,哪怕是秦摘花的親爹,要是敢跟他這樣說,他也會拔刀相向--
很奇怪,現在他竟然沒有生氣,隻是自嘲的笑了笑:“是,你說的很對,我是七殺手內最不成器的一個,能擁有它多年,這已經是老天爺眷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