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水溝裏的水,髒兮兮的還有些腥臭,撲進裏麵順流而下時的感覺,肯定不咋樣,但相比起被幹掉,卻要好了太多。
嶽婉晨反複策劃的逃亡路線,是那樣的清晰,可行。
可當危險已經走進客廳時,她卻放棄了。
甚至,她還覺得那個逃生計劃無比的可笑:九幽夫人的人,既然能精準的找到她,又怎麼會給她逃走的機會?
就算她能在猝不及防下逃走,能多活幾天?
就算一輩子都能躲過九幽夫人的追殺--這樣肮髒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當嶽婉晨臉上浮上濃濃的自嘲時,有人出現在了她的視線內。
兩個人。
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樣子,就像那些推銷保險的業務員。
“你在洗澡?”
兩個男人站在客廳內,看著她問了句廢話。
“是啊,我在洗澡。”
嶽婉晨笑著,回了句廢話。
“還得需要多久,才能洗完?”
問話的男人又問。
“那得看你們的心情了。”
嶽婉晨說著,解開了睡袍的帶子,露出了傲人的身體,咯咯一聲嬌笑中,帶著十足的蕩意。
兩個男人死死盯著嶽婉晨的身子,眼裏都露出毫不掩飾的垂涎神色:“隻要你喜歡,可以洗到天亮。嗯,最多也就是到天亮,你就該上路了。”
“上路?”
嶽婉晨緩緩跪了起來,反手脫下了睡袍,涼水直接灑在她身子上,凍得她聲音有些發顫:“不、不用再帶我回羅布泊了麼?”
“無論你回去,還是不回去,結果都一個樣的。”
那個男人咽了口吐沫,呼吸有些急促的說:“雖說你沒有完成夫人交代的命令,但總的來說你也盡力了。夫人為表彰你在這段時間內的努力,才特意開恩不用讓你回羅布泊的。”
“真好,唉。”
嶽婉晨歎了口氣,抬手關掉了冷水,扶著牆站了起來:“最起碼,不用成為那些東西的美餐……”
始終沒說話的那個男人,打斷了她的話:“其實說真的,成為那些東西的美餐,最多也就是疼一下子罷了。死人,是體會不到被撕成碎片的痛苦的。反倒是我們兄弟倆人--”
嶽婉晨也打斷了他的話:“怎麼,落在你們手裏的結果,會是生不如死麼?”
不等倆男人說什麼,嶽婉晨輕晃著豐滿的腰肢,走到了浴室門口,倚在門框上:“最多,也就是被你們合夥享用個夠後再死,還能慘到哪兒去?”
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都笑了。
從他們得意的笑容中,嶽婉晨敏銳查覺到了什麼,臉色一變:“你們--想怎麼折磨我?”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回答:“你想不到的。我們敢發誓,就算你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的。”
“你、你們!”
臉色蒼白的嶽婉晨,下意識的退進了浴室內時,臉上卻又忽然浮上了迷人的媚笑:“你們聽到了沒有?”
“聽到什麼?”
先說話的男人眉頭皺起,豎起了耳朵。
嶽婉晨向前走了一步,看向了客廳門口,輕聲說:“狗的叫聲。”
兩個男人側耳細聽,果然聽到有狗不安的叫聲傳來:錐,錐錐。
然後他們就笑了:“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們會怕那條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