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肯定能看出,大哥的形象氣質都有了較大的改變,要不是那種熟悉的氣息,它或許真不敢確定這就是大哥了。
“我失憶了。”
陸寧看著毛驢,好像很隨意的說道。
毛驢再聰明,也搞不懂失憶是啥意思,隻是看出大哥不想跟它玩踹屁股的遊戲後,就有些意興闌珊的跑到別處玩耍去了。
“什麼?”
正向外拿煙的格林德,愣住了。
“我失憶了。”
陸寧屈膝蹲在一塊石頭上,從格林德的手中拿過一顆煙,叼在嘴上點燃後,才說:“三個月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我都記不起來了。”
“陸、陸先生,您不是開玩笑吧?”
格林德喃喃問出這個問題時,其實他已經相信了。
陸寧就算是開玩笑,也不會拿這個話題,來跟他一條‘喪家之犬’開玩笑。
“你仔細想想咱們在紐約大酒店見麵時的情景,你就該看出我不是在開玩笑了。”
陸寧笑著彈了下煙灰,淡淡的說:“格林德,你對我的以前了解多少?”
“不、不是太多。”
格林德深吸了一口氣後,也跟著坐在了旁邊。
“但肯定比我知道的要多。”
陸寧吸了口煙,說:“說說吧,說的越詳細越好。”
其實格林德也沒說錯,他所知道的那些,早在紐約大酒店時,就被陸寧套走了。
現在再讓他說,他也不會說出更多。
不過看在陸寧看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迫切的希望,格林德隻好絞盡腦汁的去想,甚至去推理。
五年前,陸寧有個叫昆侖的兄弟,倆人合夥在國際道上,創下了盜聖的名頭,直到現在江湖上還流傳著他們的傳說。
毫無疑問,像陸先生這種有些小虛榮心的家夥,其實很很喜歡聽自己那些光輝傳說的,要不然也不會不厭其煩的,讓格林德肯定他確實做過那些大事兒。
這讓格林德有些哭笑不得,看出他很有虛榮心後,索性添油加醋起來,說什麼當年陸先生要盜走某富豪的白玉小美人,提前三天就給主人留了張小紙條。
上麵寫著一段話:聞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向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也真難為格林德一個老外,能牢記住古龍大師所著《楚留香》中的這段經典台詞,並恬不知恥的用它來恭維陸先生。
前麵早就說過了,陸先生隻是忘記了他以前經曆過的那些事,那些人,卻沒有忘記在書本上讀過的一些名句,要不然也不會總‘妙手偶得’一兩首絕句了。
所以呢,當格林德把描寫盜帥楚留香的這段話,來恭維他時,他還是很清楚的,可卻假裝不知道,隻是拿捏出一副惡心的向往樣子,雙手輕輕鼓掌,大讚自己的文化功底很有深度。
臉有些發燙的格林德,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後,話鋒一轉,開始講述陸寧跟昆侖反目成仇的心傷經曆。
毫無疑問,格林德能知道這些,就是因為此前他奉花小妖之命,滿世界的搜尋陸寧下落時,聽別人說過的,真實性不大。
陸寧跟昆侖的分道揚鑣,除了山羊外,幾乎沒誰知道真相。
江湖上傳言,盜聖分家也是因為分贓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