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不甘心自己被一個女人利用,這才出手放倒了傑拉德等人,算是給了花冷夕一條生路。
陸寧覺得,花冷夕活著,要比死了更好--喏,相信很多人都聽到了,花冷夕在離開孤島前,曾經說他欠陸寧一個情,早晚會加倍償還的。
陸寧很喜歡別人欠他的情分,無論是失憶前還是以後。
別人欠自己的感覺,比欠別人的要好很多。
為了提醒某個小女人千萬別拿他當傻瓜看,陸寧又大搖大擺的去了花家祖祠,在裏麵墨跡了很久後,才飄飄然的離開,不知所蹤。
想到這兒後,再想到傑拉德說到花家祖祠門後有人隨地小便後的憤怒,格林德就想笑。
於是,他就撲哧一笑的笑了。
“你是不是在笑我,其實很傻很天真呢?”
主子那好像從來都不會有任何波動的聲音,從格林德耳邊響起。
“啊,啊?”
格林德怵然一驚,趕緊抬頭,才發現會議室內空蕩蕩的了。
傑拉德等人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走了,現場隻剩下他跟花小妖。
花小妖背靠著桌子,左手撫著桌沿,右手拎著裙裾,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一襲乳白色拽地長裙,如銀秀發瀑布般垂在肩頭,妖媚而幹淨的小臉仿似千年不變,讓人看不出她在高興,還是在生氣。
“我、我沒有。”
格林德隻跟花小妖對望了一眼,就趕緊低下了頭。
“你有的呢。”
花小妖淡淡的說:“我能察覺的到呢。”
以往聽主子嗲嗲的說話,總是會在尾音帶上個‘呢’時,格林德就覺得這才是天籟之音。
可在從孤島離開時,她好像沒有用這個尾音。
看來,她在生氣、緊張或者害怕時,就會忘記這個尾音。
唯有在大局在握時,才會這樣說,盡顯她的天真,純潔。
格林德忽然想到了宋楚詞--早在神朝東北時,那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子,就曾經對花小妖說:你說話的聲音好賤呢!
他可不敢說,花小妖這樣說話時的聲音,就是好賤。
“有些事,你真的不知道呢。我其實也不想這樣做的,我是真心喜歡他呢。”
花小妖沒有再逼問格林德,長長的眼睫毛垂了下來,輕聲說:“格林德,你走吧,我會替你照顧好你的家人呢。”
不等格林德說什麼,花小妖就轉身,雙手拎著裙裾,衣袂飄飄的去了。
她已經看出我對她的尊重,忠誠都打了折扣,這才要趕我走。
可卻又不許我帶我的家人走,自然是因為我知道她太多的事,她不想我在外麵胡說八道呢--嗬嗬。
格林德情不自禁學花小妖那樣,在心中曬笑了一聲時,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大街上。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走過來的。
隻知道自己從此之後,就成了一條喪家之犬。
嗯,如假包換的喪家之犬,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相見。
如果他膽敢違逆主子的意思,偷著回家帶著家人遠走天涯--無論他用多快的速度,都逃不出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