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半夜爬起來吃東西外,還有誰會在睡得好好時,起來夢遊?
毛驢懶得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張嘴打了個哈氣,腦袋重新擱在了爪子上。
“我知道,你一直不明白我後麵,為什麼會有這麼兩扇玄黑色的大門。”
嶽婉晨說著,輕舒藕臂,從案幾下拿出一袋薯片,纖纖手指捏起一片,填進嘴裏後才說:“其實我也不想有。因為這是豔陰使必有的特征。嗬嗬,哪怕他--是個男人。”
說到這兒後,嶽婉晨自嘲的笑了笑,身子斜斜趴在沙發上,臉頰貼著毛驢的嘴巴,薯片放在了地上,盯著袋子的雙眸中,浮上明顯的痛苦之色。
早在數年前,當她發現丈夫身上忽然有了這樣的刺青後,還是很不解的。
她隻是覺得,一個男人即便是刺青,也該在在胳膊、後背上描龍刺虎的,幹嘛卻在屁股上,刺上這樣兩扇黑色大門呢?
看著就惡心。
現在她才知道:黑色大門,是豔陰使的身份特征。
隻要是豔陰使,就必須得有這樣的刺青。
九幽夫人曾經告訴嶽婉晨,說這兩扇大門可不是普通的大門,而是象征著能通往九幽世界的大門。
因此,這個刺青也有個很拉風的名字:九幽之門。
豔陰使唯有攜帶九幽之門後,才能在九幽世界跟塵世間,出入自如。
所有豔陰使的屁股上,都刺著兩扇九幽之門。
但屁股上刺著九幽之門的人,卻不一定非得是豔陰使。
這是九幽夫人告訴她的。
至於宋天問到底是不是豔陰使,嶽婉晨不想知道。
她隻想徹底的忘記他,就像她不喜歡自己再叫陳婉約,而是更名為嶽婉晨那樣。
她的身體,已經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化。
她覺得,早在她見到九幽夫人之間,陳婉約就已經死了。
現在,她隻是嶽婉晨,一個比以前還要年輕很多歲,性感漂亮很多倍的女人。
“我知道,你其實挺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很討厭我的,就像我討厭我自己,恨不得拿刀子把自己割成碎片。”
嶽婉晨沉默很久,才又捏起一片薯片填進嘴裏,慢慢嚼著說道:“可你必須跟我呆在一起,就像我必須活下去那樣。唯有你跟我呆在一起,才不擔心會連累誰。我必須活下去,才有可能看到那些邪惡被壓製。”
她唧唧歪歪的說了那麼多,毛驢最多隻是聽懂了一點點,自然會覺得索然無趣,再次張嘴打了個哈氣,伸出舌頭在女人臉頰上舔了舔算做是安慰後,又閉上了眼。
“唉,你如果是男人多好?”
嶽婉晨幽幽歎了口氣,微微抬頭看著毛驢。
毛驢隻好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
它能聽懂女人這句話:如果它是個男人,那麼她就不用每晚都用自虐的方式,來折磨她旺盛的性、欲了。
“嗬嗬,也幸好你不是男人。”
嶽婉晨又輕笑了聲,抬手撫著毛驢的腦袋,眼神癡迷的看著它喃喃說道:“要不然,你根本熬不了幾天,就能精盡人亡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現在能同時對付八個以上的男人。”
對於這種很傷驢哥自尊的話,它才不喜歡聽,又閉上了眼。
可它接著再次睜開,因為女人忽然說:“今天傍晚在河邊,我遇到了陸寧。”
毛驢藍汪汪的眼睛一閃時,嶽婉晨卻又說:“很可惜,他也是個西貝貨。他的仿真度比羅布泊內那個讓你還怕的陸寧,還要低。”
聽說又是個西貝貨後,毛驢再次失去了聊天的興趣。
嶽婉晨卻自顧自的說道:“他看上去比陸寧更年輕,尤其是皮膚,好的都讓我羨慕,隻要戴上假發穿上超短裙,沒有誰能認出他是個男人。”
“更讓我確定他才不是陸寧的,還是因為他在看我的眼神。”
嶽婉晨嘴角輕輕一彎,彎出一個輕蔑的笑:“我能看得出,那個西貝貨無比渴望辦了我,哪怕就在沙灘上,隻要我稍微做出一點點的挑逗動作,他就會撕下虛偽的紳士麵具。”
“可你大哥,那個在床上從來都不知道憐惜我的混蛋,就算有人拿把槍頂著他,他也不會對我流露出那種意思,隻會故作清高的給我幾個耳光,讓我滾蛋--我想跟他睡覺,必須得跪在他麵前,像奴隸那樣的求著他,他才會勉為其難的同意。”
嶽婉晨說著,又歎了口氣:“唉,其實那個可惡的小混蛋,才是世界上最虛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