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道理很簡單,依著林舞兒的聰明,她不可能想象不出來。”
宋楚詞點了點頭,說道:“當時她沒察覺出,隻是驚詫於毛驢的反常反應,那是因為乍一見到活著的陸寧後,心神激蕩下失去了應有的判斷能力--現在,她肯定已經醒悟過來了。”
林舞兒還沒有醒悟過來的話,那麼就不會這麼多天,也沒再給宋楚詞打電話。
宋楚詞自然也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那是因為她很清楚現在林舞兒有多麼的愧疚:她肯定覺得是她的癡心,害了毛驢。
就算毛驢本事再大,但它終究是一隻智商相當於四歲小孩的狗子罷了,孤身逃進茫茫沙海中後,活著跑出來的希望很渺茫。
“你覺得,毛驢能活著出來嗎?”
宋楚詞把煙頭掐滅在了煙灰缸內。
勞拉沒說話。
她實在不忍心說出那個‘不’字。
她可是比毛驢要強大很多倍了,當初要不是陸寧,早就變成一堆被野狼啃咬幹淨的白骨了。
“算了,不提這件事了,反正無論人還是狗子,早晚都得死。”
宋楚詞曬笑了聲,又點上一顆煙後,才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勞拉替她把杯子倒滿水,剛要悄無聲息的退出去時,卻聽她說:“九點半,漠北北那邊要招聘保安,我們過去看看?”
“好的。”
無論宋總說是去做什麼,勞拉都會馬上這樣回答。
幾分鍾後,電梯落在了總部一樓大廳。
電梯門剛開了一道縫,就聽有人罵道:“嚓,張良華,你別以為你現在是副總了,就可以肆意妄為的欺負我們保安!告訴你,爺們可是為神通快遞服務的,不是為你!還是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醜陋嘴臉吧,什麼東西!”
大廳內,圍了好多人。
大部分都是保安,還有一些來神通快遞辦理業務的外來人員。
被幾名屬下圍簇擁著的張良華,氣得臉色鐵青,抬手指著秦大川的臉,還沒說出一個字呢,就被大川哥一把打開:“拿開你的爪子,瞎點化誰呢?”
“真是豈有此理!”
張良華憋了半天,總算是吼出來了:“秦大川,從現在起,你就被開除了,現在立馬收拾東西,滾、離開公司!”
“謔謔,好大的官威啊。”
秦大川張嘴在地上狠狠吐了口吐沫,冷笑著罵道:“草,你算個屁。”
“大川,冷靜些!”
旁邊的保安隊長劉佩立,滿頭大汗的勸他:“說起來這件事還是怪祥子的,是他做錯了,被罰錢也是應該的。”
今天早上上班後,保安們像往常那樣,在停車場內打掃為生。
一個剛來不久的小保安,拿著水管子刷地時,一個沒注意,呲了剛下車的張副總一身。
當前正春風得意的張副總,今早剛換上的西裝就被呲濕了,當然很不爽了,張嘴就扣掉那孩子的半個月獎金,算是以儆效尤了。
小保安祥子來自外地鄉下,冒犯張副總被罰款後當然不敢說什麼,最多也就是急得淚汪汪的--秦大川就有些看不下去了,馬上跑過去給他說情。
正所謂近墨者黑……秦大川既然跟宋總是前後院的鄰居,那麼就算沒啥交情,但肯定能混個臉熟,被提拔為保安隊的副隊長,也算是很正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