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打了個比方。
燕四恍然大悟:“啊,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說,就算那個世界的邪惡之物,能像你們一樣,看出證明陸寧已經死去的天象變化,但在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之前,也絕不會輕易對宋楚詞下手的!”
看到龍頭又端起茶杯後,燕四就知道自己說對了:“你們,更會恰到好處的,讓‘陸寧’現身某處的消息穿出。必要時還能讓他‘露麵’,來讓那些邪惡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龍頭笑了笑,沒說話。
既然燕四說的無比正確,那他還有必要廢話嗎?
就像腦洞大開那樣,燕四繼續說道:“而且你們在這段時間內,會秘密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暗中尋找陸寧的屍體。務必搶在他被那些邪惡之物發現之前,找到。然後再、再讓他徹底的消失。”
龍頭淡淡的補充道:“沒有生命的屍體,隻能算是個物體。無論對它做什麼,除了你會心痛外,它自己本身是毫無意見的。”
“我當然會心痛。無論陸寧是生還是死,他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燕四狠狠咬了下嘴唇後,才問:“那你能告訴我,陸寧在數十萬億噸岩漿噴發、本身又遭到核輻射後,是怎麼從那種環境下,存活半個多月之久的嗎?”
“不知道。”
龍頭那雙仿佛從來隻存在睿智的老眼中,浮上明顯的茫然,緩緩說道:“甚至我現在,都無法確定他到底是死,還是活著。”
南詔一郎,現在死的絕對挺挺的了。
腦袋被劈成兩半的人,如果還能活過來的話,那麼他就不是人了。
南詔一郎是在晨練時,在海邊遇害的。
他屍體旁邊的沙灘上,有一個清晰的刀印。
刀印不同於東洋武士刀,刀刃的弧度要小很多,倒有些類似於動漫遊戲中的大劍,卻又短、窄很多,也就是一米左右,恰好能藏在袖子裏。
接到報警電話後,最先趕來現場的執法者,經過勘察後確定:南詔君就是被這把刀把腦袋劈成兩半的。
什麼人會這樣殘忍?
凶手,跟南詔一郎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用這種方式殺他?
警方當然不知道,隻能立即安排人手,保護現場、調查死者的詳細身份。
雖說南詔君死的慘不堪言,不過這就是一樁凶殺案罷了,警方隻需盡快抓住凶手,把他繩之以法--這件慘案,也就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過去了。
可當警局傳來南詔君的詳細身份後,辦案的警員差點被嚇癱在沙灘上:南詔君,竟然是東洋最具權威的核專家,目前主持東洋核研究(民用核電站之類的)工作。
這可是國寶級別的大人物,怎麼就被人劈死在海灘上了?
可不敢再把這件案子當普通案件來辦了,警方立即層層上報,直達天聽--半個小時後,東洋警備三處(類似於美不列顛的中情局,神朝的國安部門)的十數名黑西裝,就驅除風馳電掣的趕來了現場。
最先下車的,卻是個身穿白色傳統和服,卻又偏偏戴著個紗帽、讓人看不清她麵孔的女人。
女人踩著木屐快步來到屍體前後,目光就落在了那個刀印上,沉默良久後才輕聲說道:“昆侖,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