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種可能性極其渺茫,可秦小冰還是飛快撥通了秦大川的電話。
“小妹,你現在哪兒啊?昨晚打你電話也打不通!你知道東北那邊有火山差點爆發了嗎?我算了算時間,恰好是你航班要飛過去時--”
就像一直在等秦小冰的電話那樣,嘟嘟聲才響了一聲,秦大川帶著關心的唧唧歪歪聲,就從那邊傳了過來。
“我現在邊境城市,誌願參加了安撫川南縣城市民的護理工作。哥,我問你個事!”
簡單說了下自己在哪兒後,秦小冰立即切入正題:“陸寧現在回到了唐王沒有?”
陸寧早在上周就請假外出的事兒,秦小冰也聽大川哥說過了,當時還恨恨的罵他沒有毅力,剛走上正道取了點小成績,就先飄飄然的滿世界狼竄去了,真是讓她失望。
“沒啊,這家夥也不知道死在哪兒了,一個多禮拜也沒見到他了。”
秦大川問道:“怎麼,小妹,你找他有急事?”
“非常急的事!”
秦小冰又說:“等你上班、啊,不,等七點多後,你去後麵(陸寧的家)問問宋總(現在她也知道宋楚詞已經‘買下’了那個院子),請他聯係一下陸寧,看看能不能……”
秦大川打斷了小妹的話:“宋總?嗬嗬,昨天下午時,宋總就離開唐王了。當時我剛午睡起來,準備去外麵遛腿呢,恰好看到她帶著小黑妞出來。我隨口問了句她要去哪兒,她說她去東北--哦,對了,宋總當時臉色很不好看,好像死了男人那樣,看上去老嚇人了。”
聽大川哥說到這兒後,秦小冰基本確定犧牲的陸寧,就是她所認識的陸寧了。
陸寧還沒有回唐王。
宋楚詞也來了東北,看來她就是為陸寧這件事來的,畢竟他們此前也處過朋友(小宋被小陸追過,依舊是大川哥向妹妹爆料的),他出事後趕來這邊,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個家夥,就這樣死了?
接下來,大川哥又說了些什麼,秦小冰沒有聽到,隻是覺得有些冷,拿著手機雙手抱緊了膀子,轉身回頭看著東北望南山方向,滿臉白癡般的茫然。
隱隱的,秦小冰仿佛聽到了有狗兒的叫聲傳來。
不管毛驢有多麼聰明,它終究是一條狗子,這次能夠跟隨林舞兒乘坐包機(為最快趕來東北,林舞兒特意包租了一架小型客機,可謂是不惜代價了)離開明珠,跑來大東北,還是相當興奮的。
話說這大半年來,可是把驢哥給憋壞了,盡管它也是當爸爸的人、哦,不,是當爸爸的狗了,按說得守著老婆孩子在家曬太陽才對,離家出遠門這麼興奮,就不怕狗夫人會傷心嗎?
毛驢才不介意,做不做一隻良心狗,它隻是不明白二哥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如喪考妣的樣子(如果毛驢有文化的話,肯定能懂得用這個成語)。
為了讓二哥能高興起來,一路上,驢哥都在想方設法的逗林舞兒開心。
比方,在看到一個麵孔英俊、卻散發著陰柔氣息帥哥後,驢哥就提醒二哥:知否,那是個假小子,哥們能嗅出她身上來大姨媽的味道呢。
林舞兒哪有心思卻琢磨別人是不是假小子,有沒有來大姨媽,最多隻是伸手拍拍它腦門,提醒它安靜一些:這兒亂糟糟的,到處都是傷員,你可不能幸災樂禍。
她很想找個人打聽一下,問問人家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陸寧的家夥。
可問題是,這兒是東北邊境城市,不是明珠,林舞兒除了李傑跟毛驢外,可謂是舉目無親了,接連問了十七八個人,都搖頭回答說不認識陸寧後,她就有些茫然了。
“汪、汪汪--呼、呼呼!”
就在林舞兒茫然的四處掃視著,希望能看到個熟人時,毛驢忽然輕叫了幾聲,嗓子裏發出了包含著敵意的咆哮聲。
那個被它嚴重懷疑來了大姨媽的假小子,竟然走到了它麵前,眯著眼睛死死盯著它看,這讓驢哥很不爽:哥們可是有老婆娃的人了。
就在林二回頭看過來時,陳斷玉也看向了她,很沒禮貌的直接問道:“你是誰?”
陳斷玉昨天下午到深夜,都一直陪伴在秦摘花身邊,讓他感受到了她深沉的愛意,搞得鐵遼這隻單身汪無比痛苦--為了不刺激鐵遼,半夜時分陳斷玉就趕來了‘難民營’,參與了護理工作。
天剛亮時,陳斷玉正準備去臨時休息處用冷水洗洗臉,趕走倦意後再回來幹活呢,就看到了毛驢。
就像很多在道上混得好漢,都知道陸寧身邊有條狗子那樣,陳斷玉也知道,更‘有幸’見識過驢哥幾次(當然是在暗中見過的),所以在它現身此地後,馬上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等林舞兒說什麼,陳斷玉就再次問道:“你就是明珠東海集團的林舞兒吧?”
“你怎麼認識我?”
林舞兒有些莫名其妙。